他只是身為皇帝的霸氣和專制,想連兒女的終身,都要把持在他手裡。
哼,不就是想叫四哥幫扶著太子嗎?把那拉氏許給太子做側福晉好了,反正太子繼位,她一個貴妃皇貴妃也是少不了的。
才出了臥室,便見到辟邪四肢伸展,貼在地上,像一塊獅子皮鋪著似的。
黛玉開心地撲了上去,摸著辟邪的頭,道:“辟邪,你要給你主子我出氣,聽到沒有?”
辟邪閉著眼睛裝著沒聽到,黛玉揪著牠耳朵,細細柔柔地大聲道:“死辟邪,聽到沒有?”
辟邪伸著爪子搔了搔耳朵,將黛玉的手輕輕推到了一邊,睜著兩隻虎靈靈的眼睛看著黛玉,閃著一絲狡黠。
黛玉這才滿意地拍拍牠腦袋,正要說話,宜人卻在身後道:“按理說,今兒事情多,鏈二奶奶也該帶了姑娘們回去了,怎麼卻不見動靜呢?”倒是將原本預備的客房都用著了,瞧來,似乎,有些不知道眉眼高低。
不過鏈二奶奶那是大家子出身,又是大家子的管家奶奶,三春年紀小,可是她經歷世事多,不該如此才是。
黛玉歪著頭想了想,隨即淡淡一笑,道:“素日裡姐姐你最是古靈精怪的,卻不明白其中緣故不成?”
宜人疑惑地看著黛玉,可是黛玉卻沒有給她解惑的意思,只好看著最是事事明瞭的慧人。
慧人輕嘆一聲,道:“榮國府裡的老太君,一心一意想接了姑娘到她身邊居住的,好慰她老人家喪女之痛。上一回來,姑娘已經四兩撥千斤撥過去了,如今這一來,說是帶著三位姑娘來瞧姑娘,焉不知道還是命二奶奶來說服姑娘去住呢?鏈二奶奶原也是極聰穎的人物,在這裡自然也瞧出了一些門道,因此不好開口,可也是不知道如何回話,便不提走意。”
宜人聽了這話,不由得恍然大悟,道:“我說呢,卻是因為這個。”
說著便又道:“先別說老太君是不是真心疼著姑娘,便是真心疼了,可也保不住那麼一大家子裡,背地裡有一些嫉妒的言三語四的處處挑撥離間的人,姑娘年紀小小的,素來不理俗事,一個冷不防,便給人放了冷箭,虧得還想叫姑娘住在那裡。”
黛玉斜坐在辟邪身上,從背後拿出一根小鞭子來,道:“辟邪,你很懶散了一段時候了,現在你要馱著我去等四哥。”
辟邪站起身子,慢條斯理地馱著黛玉在園子裡閒逛。
哎,牠辟邪的威風凜凜,卻只能拘束在這麼一所園子裡,真是好生氣悶。
黛玉自言自語地道:“依著壞伯伯的心思,聽說年年八月都是要去木蘭圍場狩獵,十三哥哥已經預備去了,那四哥呢?”
揮舞著小鞭子,小粉臉上滿是忿怒,道:“哼哼,玉兒現在住在四哥家裡,壞伯伯一定也會叫四哥去的!”
忽而聽到鳳姐清脆爽朗的聲音笑盈盈地道:“什麼也會叫四爺去的?呀,妹妹真是膽兒大,騎著一頭獅子。”
說著離得黛玉和辟邪遠遠的,眼中也有些懼怕,道:“這頭獅子不會咬人罷?”
黛玉轉著頭看著鳳姐笑盈盈地斜倚著一座假山,未施脂粉,素淡如菊,眼睛卻只管瞅著黛玉身下的辟邪。
黛玉拍拍辟邪的頭,身子滑落下來,道:“辟邪,你去玩兒罷,瞧瞧四哥什麼時候回來。”
聽了黛玉的話,辟邪便晃悠悠地去了,嘖!幹嘛一個個都將牠萬獸之靈當做那個不通靈的獅子?
在假山旁的石桌邊坐下,黛玉含笑道:“天色已經晚了,嫂子不在房裡歇息,怎麼卻來逛園子了?”
鳳姐也落座,才打量著黛玉一身的素雅飄逸,又瞅著她細緻淡雅的面龐笑道:“一忽兒見你就是個孩子似的,真個是淘氣;一忽兒就又見你如大人似的,極是懂事。真不知道當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