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帽高興地離開了。
奇牙繼續看了費倫澤一眼,依舊覺得這種形態酷似尤比。不過他看起來遠沒那麼衝動,眼眸是淡藍色的,像一灣泉水蒙著一層神秘的面紗。
“騎到我背上來,孩子。”費倫澤平靜地說,“我會帶你到我們群落附近的地方,鄧布利多應該已經告訴過你,你將會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
“是的。”奇牙點點頭跳上去。
費倫澤的奔跑速度並不算太快,但越往深處禁林的植被道路越加複雜。馬人的領地似乎更加隱秘,他們在林子裡來回兜了好幾個圈子,才終於看見一片寬敞的草地和一大片籬笆。就像費倫澤說明的一樣,他沒到帶奇牙靠近那裡,而是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停住,一根繩梯從枝葉裡垂下,奇牙抬頭看見上面有一座簡陋的小樹屋。
“大多數的馬人並不歡迎人類進入馬人的群落,接受一名人類在邊緣學習我們的知識已經是他們的最大讓步。”費倫澤有些抱歉地說。事實上不用費倫澤解釋,奇牙就能感覺到從馬人群落那邊傳來的惡意注視,不用想也知道費倫澤正在將這件事淡化描述。
也許正如他是霍格沃茨的異類一般,費倫澤也是馬人裡的異類。
開始的幾天,費倫澤還很擔心奇牙一個人在禁林裡的生活,銀髮男孩經常可以在外面轉圈歸來的路上遇到尋找他的馬人或者是給他送食物以及飲水的馬人——其實他們有時想做的都是好事,但總愛態度傲慢——這可能是因為馬人們從不傷害孩子,哪怕是放任不管的間接傷害。不過他們很快就發現了這種擔心是不必要的,這個人類的小孩對禁林裡的生活非常習慣,很少遇到危險也可以自己找尋到所需。
奇牙從小就學習在各種險惡的環境中生存,而人跡罕至危機四伏的無人地帶也是他和小杰喜歡選擇的冒險之地。
幾天後其他馬人已經很少出現在他面前,偶爾的情況下他只能遇到費倫澤。這個與眾不同的馬人的授課方式也非常與眾不同,鄧布利多差不多已經對他說明了情況,但費倫澤所說的課程遠沒有鄧布利多述說給他挺的那麼繁複。
費倫澤只有一句話:“把一切都交給大自然。”
如果站在這裡的是一個普通巫師,大概不是被弄得一頭霧水就是覺得費倫澤在誤人子弟,但對於奇牙來說這卻不是什麼陌生的體驗。這種行為他們經常將其運用於在野外尋找珍稀物種。獵人們將自身力量和自然界融合,用身體去感受自然界裡的一靜一動,念將肌肉、神經、骨骼甚至呼吸全部連線入大自然,這種狀態下,他們的精神是處於“無我”的。*注
奇牙很快回憶起了在叢林中用纏尋找珍稀動物的感覺,想象魔力像念一樣環繞包裹自身,用全身的感官去尋找去感覺……
費倫澤的建議在奇牙
身上施行得十分順利,“很少有巫師可以做到這種程度。”他甚至用了這句話來讚揚銀髮男孩。
按照馬人的說法,巫師信仰梅林而馬人信仰自然,梅林信仰的存在導致了巫師對自然力量的漠視。他們總以為自然只是附屬於魔法的產物,而不知道一切生靈最後都不過因自然而生最後又化為元素。這讓他們過度地依賴他們的知識和精神,而忽略了對肉體的控制;最為明顯的就是千百年來巫師過於依賴魔杖以至於讓他們的肉體失去了引導魔力的力量。雖然馬人的一些魔法和巫師有共通之處,但他們從來不需要那種小棍子在搗搗戳戳,對他們來說,馬人的整個肉體都是引導靈魂的媒介。
“所以馬人可以透過學習來獲得更多的魔法,同時他們不需要向巫師一般藉助魔法生物的一部分來輔助。”費倫澤最後總結道,“但這只是理論,達到它需要一個種族漫長的積累。”
奇牙對馬人講課的最後幾句“但是”已經習以為常,在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