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爺包了!”
清場,必須清場!
要不然,怎麼能顯得出他的財大氣粗呢?
白景霖眯正想著,耳邊突然一聲低低的呻吟,他回頭,楚雅兒眼睜睜看著那桌上的一沓金票,紅了眼睛,“敗家子,你這個敗家子啊,五千兩的金票……操!”
一聲粗口爆出,白景霖瞳孔縮了縮,驚了。不遠處的另一條船上,南明玄耳朵動了動,也跟著有一種大汗的衝動。
這女人,還真是,粗魯得可愛。
“你……你還缺錢?”
白景霖難得結結巴巴的問,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看向楚雅兒。以她現在的身份,身家,南明玄肯定不會虧了她的,還有南明澈……她居然也能將這五千兩金票看在哪裡?
真是在他今天看來,最最好笑的事情了。
“缺錢,我當然缺錢,我缺錢缺瘋了!”
楚雅兒壓低聲音的咆哮著,若這裡不是秦淮河,若這裡不是在船上……她早就手抽的搶了那金票跑人了。
“呃!這……你還真缺啊!”
白景霖小心的汗顏,趕緊一伸手將那金票壓在爪下,向著滿船的男女掃了一眼,最後落在一臉痴呆狀態下的瑤媽身上,有種迫不及待要撒財的衝動,道,“瑤媽,你倒是說個話啊,這五千兩金票,夠不夠包下這船上所有的美人?要是不夠,爺再加五千兩金票?”
此話一出,楚雅兒嗷的跳起,真心想要掐死她了。
而這麼多的金錢,瑤媽也終於回過神來,連連點頭的激動道,“夠……夠了。一萬兩金票,夠了,絕對夠了。”
“那麼,你還等什麼?還不去給大爺我帶人來?”
“啪”的一聲,又是一沓金票拍在桌上,白景霖果斷的財大氣粗了,楚雅兒直挺挺又跟著坐下,眼珠子不會轉了。
隔壁船上的南明玄看著這一幕,扇柄敲在桌上,輕輕的叩響,福寶低聲道,“主子,郡王爺哪來那麼多的金子?”
為了一船花娘,居然出手就是萬金,這麼大的手筆,傳到皇上的耳朵裡,哪還了得?
南明玄看了他一眼,“福寶,你要記住,這不該你知道的事,千萬別問!”
“是,主子。”
福寶打了個寒戰,退下,南明玄若有所思的看著瑤閣花船上的那一道女子的身影,這丫頭,他是不是太慣她了?
嗓子還沒好,就敢出來逛花船,要不要回去再好好收拾她一頓?
正想著,眼前情形又忽然一變,瑤閣船艙裡出來了好多的龜奴打手,開始吆喝著將那原本一般的恩客都趕了下去,真正的為要財大氣粗的白景霖清場了。
當然了,也有那花了銀子不願意走的,正玩得開心的,免不了就罵罵咧咧的不服氣,被瑤媽一句話堵回,“你有萬兩金票,也可以留下。”
頓時,那些人就蔫了,自認倒黴的早早下了船,白景霖就被當成財神一般的供起來了。
楚雅兒聽著耳邊這些亂七八糟的聲音,真想把耳朵堵上哪。轉頭問那男人道,“這麼多女人,你忙得過來嗎?”
下意識抬眼往下瞄,白景霖頓時又囧又氣的樂了,“胡說!我要她們只是來觀舞的,你以為是要幹什麼?”
“唔,這樣啊,我以為,你是用她們來洩火的。”
楚雅兒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老實回答,白景霖腦袋砸著桌子,後悔不迭。
他這真是缺了心眼哪,想要報復南明玄,也不至於要將她帶這種地方吧?
等回頭這事真要傳到他那公主老孃的耳朵裡,還不得拿大棒陲敲死了他?
生這麼一個兒子,正大光明的官家小姐不去娶,偏偏愛混跡什麼花船鳥市的不務正業,這說出去,丟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