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站在窗戶邊看著深沉夜色的劉和順沉吟著問道:“爸,為什麼要做多原油期貨?和華好像在做空啊。ek公司剛對外發布了策略分析報告。”
“怎麼,你相信和華的判斷?”劉博遠笑了笑。
劉和順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咳嗽一聲道:“相信。陸景這個人很討人嫌,但是他做事情、做專案,我自嘆不如。”
劉博遠放下茶杯,欣慰的笑道:“嗯,你小子張大了。”兒子在信業銀行工作一段時間後表現不錯。現在到了博遠基金來幫他。有做私募基金的經歷,上手很快。博遠基金上下對他的能力很認可。
“我和和華的董事陳旭江見過面,他向我透露和華目前是做空。這個訊息比ek公司的策略分析報告要準確的多。不過和華做空是勢單力薄,我可沒興趣陪著他們玩。”
劉和順奇怪的道:“爸。你不是與和華緩和了關係嗎?”
他和陸景的恩怨始源於對香港名媛葉妍,這位被時代週刊譽為亞洲最富有的女人的愛慕。父親和陸景的恩怨是在蘇蘭電器借正英家電的收購戰中。
“哈哈…”劉博遠大笑,“緩和是緩和。我做多石油,是基於我對市場的判斷。也不是要與和華唱反調!石油期貨市場上。這麼多做多石油的機構,公司。多我一個不多吧?”
劉和順聽的怪怪的。父親看樣子還是對和華很有怨念啊。
…
“陸景,要不你先去休息吧?”新加坡麗都酒店總統套房的會議室裡,傅婕坐在可滑動的轉椅上轉過來,見陸景掛了給唐詩經的電話,嫻雅的說道。
橢圓形的會議桌上擺放著十幾檯膝上型電腦。助理步山梅管理這六臺電腦。蘭驥、上官紹分別用sit聊天軟體指揮著不知道在世界何處的交易員下單。董冰和她帶的三名職員在一旁幫忙打雜。
“再看一會吧。交鋒正激烈著。”陸景打個哈欠說道。紐約時間週一的上午11點多,新加坡已經是28日的凌晨。
經過前幾天在市場上的試探之後,傅婕在今天晚上大幅做空,現在每一秒鐘,都有數億的資金在入場博弈。這樣緊張大戰的情況,他想睡也睡不著。
“也行。”傅婕疲倦的用手指壓著眼角不存在的魚尾紋,自嘲的笑道:“放鬆了幾天,生物鐘愣是調整不過來。那我不招呼你了。”
“我會很安靜的。”陸景笑著說道,看向會議室左邊牆壁上掛著的大螢幕。上面是實時的wti原油價格:45。98美元每桶。
投影儀上跳動的數字,正在顯示著和華與對手們在wti原油期貨市場上的殊死較量。看不見的刀光劍影在數字中搏殺,血花片片。
陸景將椅子搬到窗戶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窗外又下起雨。新加坡這段時間還在雨季中,這是他25日抵達第二場雨。宋雨綺送了一杯冰咖啡進來,在陸景背後附耳小聲問道:“情況怎麼樣?”
“好像還行吧。”陸景不太確定的說道。他對期貨操作不怎麼懂。油價這會正在下行中。
這時,上官紹眼睛死死的盯著螢幕道:“傅總,2號交易員資金不夠了。需要調配5億美元給他。”
“山梅。給資金。”傅婕乾淨利落的指揮著。
“不行,油價又上漲了。傅總。我這裡也差資金,給我10億美元。”蘭驥大叫著。
“給…”傅婕言簡意賅。眼神堅定。白膩如玉的雙手扶在黑色的老闆椅手柄上,不動如山。
宋雨綺悄然的吐吐舌頭,這殺伐果斷之氣,果然有指揮千軍萬馬的氣勢。新加坡這裡只是指揮部,操盤手在香港富躍投資基金安排的地方。
步山梅叫了聲,“傅總,我們的資金已經只剩下100億美元了…”這是第一個節點。消耗了100億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