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絲聲響;顯然訓練有素。
陸景對日本的料理一向沒什麼興趣,心裡想著回去再吃點什麼。喝著寡淡無味的清酒,悠然道:“竹下先生,慕容澤,我只是略施懲戒,他有點得意忘形了。”
他討厭日本人不假,但是也不會平白的去傲慢的得罪人。那就不是牛逼。那是傻逼。是以,對拘留慕容澤三天的事情略做解釋。
竹下修一微怔,他還沒開口說他今天邀請陸景來的目的,陸景主動提起話題。隨即苦笑著點點頭,“我能理解。”
慕容澤是什麼品性,他自然是清楚的。他讓慕容澤轉達和陸景在紐約見面的請求。卻沒想到他慕容澤把事情搞得一團糟。
能看得出陸景的性格是屬於比較強勢的。談判風格很犀利。一上來就給了他一個悶棍。
這時,坐在牆角的樂伎手動。略顯蒼涼的音樂響起,五名臉上擦著厚厚白…粉的華麗舞姬慢慢舞了進來。為首的一名舞姬在眾人的烘托下。舞姿靈動,儀態出眾,展現出極高的水準。
房間裡日式風味隨著日本藝妓的表演漸起。喝著清酒,竹下修一略一沉吟,問道:“陸先生,你覺得我的普通話說得如何?”
竹下修一說的是漢語,這令陸景微微一怔,不知道竹下修一這話是什麼意思,道:“竹下先生,你的普通話很標準。比我說的日語要標準得多。”
倒不是恭維竹下修一,他的漢語相當標準。
竹下修一臉上露出回憶的神色,沒有再提這個話題,又和陸景喝了幾杯清酒,欣賞著屋內藝妓的表演。表演結束,陸景隨著竹下修一輕輕的鼓掌。
待藝妓、樂師都退出去後,竹下修一道:“陸先生,其實,我有一半中國血統。”
“…”陸景神色一震,這實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不禁打量著竹下修一。
對美國人來說,所有的東方人都長得差不多的面孔。但是,陸景覺得,要分辨中國人、日本人、韓國人,還是很好區分。
竹下修一約莫四十多歲,劍眉星目,氣質儒雅,穿著淺棕色的商務西裝、羊毛衫。如果在國內相遇,很容易歸為商界名流一類的範疇。
竹下修一輕輕的笑了笑,喝著清酒,緩緩的道:“我祖父是清末留日的學生。後來從臺灣移民來日本。我父親和我母親在早稻田大學相愛。我是他們愛情的結晶。我的漢語是我祖父親自教授,至今仍能想起祖父教我背誦馮至的名篇:蛇。”
“我的寂寞是一條蛇…”竹下修一輕輕的吟誦著這首現代詩歌的名篇,臉上充滿了回憶的色彩,彷彿思緒回到無憂無慮的童年。
燈光幽靜,陸景靜靜的聽著,品著酒。
每一個成功的人都是有故事的人。
竹下修一是一個能讓人有好感的日本人,和自己所接觸的日本企業家阿部和也、武藤順照以及松阪士夫、長井靜香這些財閥子弟都不相同。
這時,剛才下去為首的舞姬換了一身休閒的服飾進來。素面朝天,是一位杏眼瓊鼻女子,眉眼間十分靈秀。身姿修長,穿著青色白花的半透明長裙,秀髮披肩。修長圓潤的長腿筆直的能戳到人心中。
隨著她的款款的走近,青色長裙下的白色丁字褲在修直大腿的根部若隱若現。魅惑的無以復加。
漂亮、性感的舞姬溫馴的跪坐在餐桌邊,給陸景、竹下修一添酒。淡淡的幽香傳來。
竹下修一彷彿剛剛清醒過來,自嘲的道:“陸先生。抱歉,我走神了。要自罰一杯。”拿起酒杯喝了一杯。
美人素手添酒。酒桌上的氛圍很不錯。
話題繞了一圈,竹下修一這感覺差不多了。對陸景的喜好。他又怎麼會沒有研究?微笑著道:“想必陸先生有所瞭解,唐風集團、康橋集團和亞太財團有一些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