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笑一笑,說:“竹下會長,我到德國去並不是找接盤俠。而是,我打算讓碧湖薄膜在德國三大證券交易所上市,初步擬定公司股票全流通。訊息這兩天應該會公佈出來。”
說著,搖搖酒杯,從容離開。
竹下修一臉色微變,看著陸景離開的背影,臉色陰晴不定,沉吟了一會,招招手讓吉永宏樹過來,低聲和他交流了幾句。吉永宏樹腳步匆匆的離開了安曼國王宮。
以竹下修一對陸景的瞭解而言,陸景不會瞎說。但他還時要確認一下。一旦碧湖薄膜傳去要在德國上市的訊息,毫無疑問,碧湖薄膜的債權、股票就值得持有,價值大增。那麼,他即便贏得了csa銀團要求黃海聯合創意集團償還債務的官司,只怕事情也會發生變故。
竹下修一看了一眼正在談笑正歡的“朋友們”, 心中莫名的有些煩躁。
…
下午的婚禮酒會結束,陸景一行返回聖喬治酒店,準備離開安曼前往漢城。
晚上參加了納賽爾組織的一個聚會後,陸景和傅婕一起坐車返回聖喬治酒店20層。傅婕也住在20層中。第四石油與和華財團的關係又不是秘密。
傅婕換下了下午時令人驚豔的晚禮服,穿著暗紅色職場西裝外套,黑色的長褲。帶著金絲無框眼鏡,素雅明淨的成熟女人,平添著幾分知性的風采。坐在防彈的商務賓士車中,傅婕看著身邊的陸景,笑著道:“又是連夜離開,你不怕別人說你怕了啊?”
陸景笑起來,“人言可畏,但是到我這兒並不大管用。”傅婕說的是一年前,他連夜從迪拜返回京城的事情。他當回事回京城是要接從黃海返回的妻子衛婉儀。結果,在迪拜這邊傳成了他害怕戴安娜連夜逃離迪拜。
傅婕就笑起來,精緻的鑲鑽彎月耳墜晃動著,流露出幾許熟婦的嫵媚。
安曼並不大,陸景和傅婕閒話幾句就到了聖喬治酒店。陸景住在2015號房間,正是20層的正中位置。陸景邀請傅婕到他房間裡小坐。才聊了幾分鐘。兩人都有些意猶未盡。在仰光、在新加坡,陸景和傅婕可是配合默契。
傅婕去客廳角落的小酒吧中找出了半瓶紅酒。拿了兩個高腳玻璃杯,倒了兩杯紅酒。回到落地窗前,遞給陸景一杯,嫻雅的輕笑道:“陸景,為你在德國精彩的表現乾杯。”
她下午在婚禮酒宴上和墨靜雯、季婉彤聊了一會,知道陸景離開柏林時,德國的一眾貴族和財團眾人到機場送行。可惜,她沒有親眼見證陸景這一巔峰時刻。
淡淡的幽香傳來。陸景欣賞眼前明豔照人的美婦,精緻秀美的臉蛋,修長清瘦的身姿。婀娜多姿,曲線動人。卸下女強人的面具後,氣質嫻雅。微笑道:“傅婕,謝謝。”
傅婕笑一笑,坐在陸景對面,抿著紅酒,和陸景說起黃海較量的事情,聽陸景說完碧湖薄膜要在德國上市的事情,撫掌輕笑。“果然和我猜的一樣,湯開復是誘餌。”
陸景訝然的看著眼前的風采過人的美人,點點頭,承認傅婕的猜測。品了一口紅酒。低聲說:“好像,我心理挺黑暗的。湯開復視我為救命稻草,我將他當誘餌。”
傅婕不贊同陸景的話。秀眸看著陸景的眼睛,說:“這有什麼?哪有一場驚心動魄的較量沒有犧牲的?你以後再扶持湯開復的生意就好。陸景。你的心態不對。慈不掌兵。”
陸景笑著搖搖頭,說:“我知道。不過。我也得有底線。後面我會幫湯開復拿回一部分資產。只是,在當時的情況下確實無法將我的計劃告訴他。”
傅婕是地地道道的女強人,殺伐果斷,位居第四石油副總,新加坡分公司的董事長。或許,到傅婕這個位置才能理解他用湯開復當“誘餌”的想法。其實,和華在9月份真要救湯開復,怎麼可能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