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揚,是你來了嗎?我聽到兩種腳步聲。張叔是不是你回來了?”女孩說話聲音清脆如黃鸝,悅耳動聽。
“是我。”鬱揚微笑著道。“張天遠外出辦事還有幾天才能回來。這是我的一個朋友。”
“哦……。”女孩失望的側著身,用手撫摸著玻璃落地窗,彷彿要讓陽光來溫暖她寒冷的內心。
陸景認出來這個女孩是陳晨。牽扯到方華天案子中唯一值得憐憫的人。
重新回到客廳裡,鬱揚臉上帶著憐愛的神色,看著窗外蜿蜒而過的大江說道:“陳晨眼睛瞎了。她媽媽死的那天,她用手把她自己眼睛戳瞎了。她說,‘有眼無珠,愛上一個害死父母的人,要著要還有什麼用’。”
陸景默默的抽菸。心裡有些難受。昔日那個青春靚麗的女孩已經逝去。和他記憶中的結局一模一樣,陸景本以為方華天的案子提前三年時間爆發會讓她避免盲眼的悲劇。
試想,少了三年時間沉澱的感情怎麼還能和前世裡一樣熾烈。
但是,陳晨還是選擇了這條路。她的性子太剛烈。
她對方華天的愛有多深,恨也有多深。
鬱揚自嘲的笑道:“我這麼做可能會有些俗。但是,如果大商國際倒下,除了這棟別墅是陳晨她媽媽留給她的遺產外,她再無生活來源。以陳晨這個樣子很難在社會上生存下去。
大國際的張天遠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我也只是偶爾來看她。我家裡不會讓我娶她。
我那天給你打電話是因為張天遠告訴我,馮第先在許動雲面前挑唆。許動雲可能會對關寧起了壞心思,我打算告訴你最近要小心一些。”
“我那天踢球去了。”陸景淡淡的解釋了一句。他自然有防範措施,不怕許動雲耍陰招。
不過,要儘快把許動雲這個隱患清掉。
鬱揚點點頭。沉默的抽菸等待陸景的決斷。他做了這麼多工作,就是希望陸景能放大商國際和張天遠一馬。
客廳裡氣氛有些凝重。
陸景抽完一支菸,把菸頭放到菸灰缸裡面捻滅。下定決心,沉聲說道:“我對敵人從來不搞網開一面的事情。這一次也不例外。
大商國際肯定難逃破產清算的命運。
你給張天遠帶個話:想要少判幾年就要坦白白沙改造風波的全部過程。不管後面那些主使的人是什麼身份。都要說出來。爭取立功,爭取寬大處理。
他出來之後只要不做違法犯罪的事情。還可以繼續在江州開公司。不會有人額外找他的麻煩。
至於陳晨日後的生活會有一家基金每月按時提供基本的生活費用。錦衣玉食不可能,但是衣食無憂沒有問題。
這是我個人的一點心意。我無意去打破她目前平靜的生活狀態。
方華天的事情,她沒有什麼過錯,她悲慘的遭遇只是源於她愛上了一個錯誤的人。”
說著,陸景摸出一顆煙,微笑著點上,吸了一口,對鬱揚說道:“你和陳晨什麼關係我就不問了。張天遠手上不可能一個可靠的人都沒有。找人照顧陳晨這樣的事不會是難題。”
“我和陳晨是朋友關係。你的心意我代陳晨接受。我也不會完全不管她。”鬱揚尷尬的解釋了一句,“我會把話帶到。”
陸景話裡強烈的暗示,他自然聽得出來。陸景是打算讓許動雲和馮第先在大商國際身上的虧損一把,並且還打算把兩人牽扯到白沙的案子中去。事實上誰都知道 ,白沙的案子是這兩個人在後面主使,只是沒有證據而已。
“要不要留下來一起吃晚飯。”鬱揚看看牆壁上的大掛鐘說道,“你來的時候看到5號別墅沒有?黃遠實業的房產。現在被黃利飛送給了許動雲,附帶著還有他的情人—劉怡秋。聽說黃利飛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