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言,快快地走了開去。
東方白早已站在食堂通往裡的門邊,這時走了過來,很不自然地道:“二孃,我師徒明天一早入山採藥,好歹……會給二孃一個交代,吉人自有天相,事已如此,二孃把心放寬些,在下沒什麼好說,只有盡心盡力……”
採藥二字代表的是什麼,水二孃當然明白。
水二孃望著東方白悽苦地一笑道:“小黑,你也不必太過自責,怪不得你,還是大事要緊,至於這丫頭,只好聽天由命了,我這做孃的……唉!”眼角湧現了淚光。
東方白低下了頭道:“二孃,我……還能說什麼,但求老天有眼,保佑水姑娘平安無事,回你身邊。”
水二孃點點頭。
東方白神情黯然地默默走開。
水寶躺臥在石室裡。
這石室是大山洞中的一個小山洞,洞底鋪著溫軟的獸皮,格調就像邊接客廳的房間,如果說它是大窩中的一個小窩則更為恰當,無疑地這是個非常舒適的小窩,這裡一共有三個小窩,水寶置身的是最靠裡的一個。
“我為什麼還沒死?”水寶的聲音像夢囈,很微弱。
“快了,至多還有一天。”一個冰冷的聲音接了口。
原來石室門外正站了個半百老人,面目冷得像岩石。
“一……天?”
“不錯,你的斷腿行將化為惡疽,疽毒會攻心。”
“為什麼……死……有這麼艱難?”
“不艱難,轉眼便會成為過去。”
“為什麼不讓我……死在山溝裡?”
“老夫只當救一隻受傷的山禽。”話鋒頓了頓又道:“三天來你不言不語,不飲不食,拒絕治療,你是真的存心要死?”
老人不但面目森冷,連聲音也是冰的,不帶半絲感情,換句話說就是不帶人味。
“不錯,我要死!”
“天下眾多該死的女人會找一百個理由活下,而且活得真的像不該死的人,你為什麼一心一意要死。”
“因為我恨!”水寶的聲音突然變大。
“恨什麼?”
“恨男人,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