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而點綴在小湖之中,時而倚靠在假山之下,依山傍水,好一個瓊樓玉宇的好地方。細看去窗明几淨,可以看出屋主人是極愛乾淨的,屋內陳設考究,竟都是一些極難得好東西。
要說這住處自然是極好的,可唯一讓她覺得不足的便是對於三個人而言,這屋子太大太空了,羽並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嬌生慣養的人,但是卻著實害怕這死一樣的沉寂。
特別是每每當師父帶著大師兄去深山中修行,一去就是好幾個月,在一個又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羽漸漸習慣了忍受這種孤獨與恐懼,性子也愈發的由嬌弱變得剛強。
師父從來不教她修行,儘管她在來到這個世界上不久後就明白這是一個需要依靠武力才能夠保護自己的世界。可是師父就是這樣一個令人捉摸不透的性子,就如同他有著厚厚偽裝的臉龐,讓人很難揣摩出每個表情其中的深意。
如果說唯一有一個例外,那就是教會了她瞬移與治癒的法術。隨著她自身悟性的提高和極好本能的釋放,雖只有短短十幾年時間,但是她的治癒術和瞬移術已經達到了近乎完美的狀態。
8。神仙塢
每當大師兄氐澈傷痕累累的修煉回來,她都能輕易的幫他修補傷口,對於她而言,大師兄和師父都擁有讓她不敢想象的強大力量,所以,這也是唯一讓她能感到自己有存在價值的事情。
師父不教她的東西,她只有偷偷的像大師兄學習,幸得有這個對她百般好脾氣的大師兄。氐澈也同樣不明白,為什麼師父將羽帶上了神仙塢,卻從不教她,哪怕只是最簡單的一些知識。其實師父的大費苦心,又有誰能明白,可是神算不如天算,即使是這位幾乎接近神的大人物,卻也料不到,混淪大陸的命運,竟然還是在悄悄按著它應有的軌跡改寫著。
羽唯一記得的是,在她六歲那年她就明白了她和他們的不同,在陽光下,她看到大師兄那矯捷的身姿,俯視一切獵物的霸氣。她知道,大師兄是混淪大陸風族的王子,只有王族的血統,才能擁有如此強壯如同神一般的真身。看著在陽光下奔跑的黑色獵豹,那一刻,羽突然明白自己和師父,大師兄之間永遠無法跨越的鴻溝。
她沒有真身,在這個以法力論英雄的混淪大陸,自己就像是一隻任人宰割的獵物一樣,怪不得師父從來不教自己法術,也從來不允許自己離開神仙塢。只有羽和師父知道,羽即使用盡全力變身,卻依然擺脫不了人類的身體,只不過是在身體後面多長出一雙翅膀罷了,這樣半人半獸的樣子,讓這個曾經做了二十幾年人類的她更加接受不了。
然而更加讓她難受的是師父第一次見到她變身後的摸樣,那雙深的看不見底的雙眸中似乎蘊藏的太多的情感,羽無法一一捕捉,但是那深深的悲痛與傷感縈繞在師父俊逸的臉上,那一刻,師父似乎只剩下滄桑。師父就那樣深深的看著羽,卻似乎又在透過她看著誰,最後,卻只有一聲嘆息,所以從那以後羽再也不敢變身了,比起自己的恐懼,她更害怕看到師父那近乎絕望的悲傷。
“羽兒,又在發什麼呆?”還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羽被氐澈這麼一拍腦袋,才忽然回過神來。
“大師兄。”望著這個比自己高一個頭的英俊男子,羽露出了她難得的微笑,似乎只有和大師兄在一起的時候,羽才能找到一些久違的快樂。
氐澈有著一身小麥色的健康膚色,加上那稜角分明的臉龐,無不彰顯著他與眾不同的英俊與高貴。他不僅氣宇軒昂、英俊瀟灑,身軀凜凜,一雙金棕深邃的眼眸尤為有神,眉如墨畫,語話軒昂,那萬夫莫敵之氣勢不愧為一代王者。
“傻丫頭,怎麼一個人坐在這兒發呆。”氐澈也挨著羽坐在了開滿鮮花的草坪上。一碧千里的神仙塢總有過不完的春季,徘徊的春夏之間,春花爛漫、萬木蔥蘢。在這個草長鶯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