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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看,他們三人心裡也和我一樣,昨晚就都已經相信了包爺所說的“匈奴狼兵”是事實,只是都沒有主動提及,或許都是為了匿藏內心深處的那份恐懼吧。誰也不願意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引起大家心中的恐慌。包爺還提到了鷹兵,但是大家都被現下的狼兵嚇著了,也就忽略了鷹兵。

我聽得脊背冒著涼汗,一直在四處亂轉的鄭綱又在附近發現了馬蹄奔跑過的痕跡,偶爾還有斑斑血跡。

突然,一群馬鳴聲從遠處響了起來,我們循聲朝著不遠處的一塊高地跑去。我看見率先跑到上面的鄭綱明顯踉蹌了兩步,像是看見了什麼駭人的景象。我們幾個隨後便追了上去,跑到山頭後,我不得不完全認可了包爺的猜測。

那是一大隊策馬奔騰的匈奴兵,呼嘯的軍旗在策馬飛騰中迎風獵獵。那是真的匈奴兵,他們如狼一般。

我們幾個幾乎崩潰地坐在一起。

我們每個人似乎都在試圖尋找著哪怕一絲一毫的破綻,用以佐證我們正身處現實世界,而絕不是狗屁兩千年前的匈奴古地,可週遭著實沒發現一點現代的東西。

我看見歐陽正用力掐著自己的胳膊,掐腫了也沒辦法證明自己正在夢裡。是的,這就是現實,硬邦邦的現實。

一直英勇無比的鄭綱此刻也慌張了起來,起身後在原地來回踱步。

“花瓶”一直在複述著我們經歷過的這些場景,她給每個場景都設定一個貼近“現實”的起因,隨後一遍又一遍地推演猜測,但最後歸根結底都是:“不對。”顯然,她正試圖證明包爺的話是假的、是錯誤的,但卻一直無法得到滿意的結果。

我們幾人中,只有包爺看起來越發地淡定。我還在騙自己,或許這只是一個陰謀,是某個渾蛋佈置下的一個大局,這一切就像拍電影一樣。我不禁納悶,包爺見到狼兵後被嚇得魂飛魄散,此刻怎麼會變得如此淡然處之。

我湊過去問道:“包爺不害怕?”

包爺胖乎乎的腮幫子上竟然嘟起一個微笑來:“我見到狼兵害怕,是因為我不想那麼快就死在那兒。匈奴的狼兵可是天下聞名,連征戰無數的中原勇士都聞風喪膽。就憑我們幾個嫩貨,肯定得死在它們手裡。”隨後他話鋒一轉,“可是,後來回憶起來,不對呀!那群匈奴狼兵並不是來傷害我們的,而是來保護我們的。他們把要攻擊我們的普通狼群嚇跑了,並且沒有繼續追擊我們。最主要的是,據說狼兵一直由匈奴某大將統領,那號角聲應該就是他的指令。也就是說,那狼兵背後的整個力量都沒有傷害我們的意思。不管怎麼說,有人在暗中保護我們對我們來說自然是好事。當然,他們肯定也是希望藉助我們的力量來搞定什麼事。但具體是什麼事,我們也不用管,我們是安全的就是了。我們繼續進行我們的。”

我們幾個聽得有些迷糊,但誰也沒有正面去反駁或是質疑。只是因為,我們親眼看見了大隊匈奴騎兵在視線裡越跑越遠。還有方才那個被匈奴兵殺死的東胡信使,以及那竹簡古信。

我用試探的語氣問包爺道:“您碰到狼兵後,一直唸叨,什麼‘不是夢’,什麼情況?”

包爺衝我淡得不能再淡地笑了一下,低下頭指了指自己頭皮上的疤瘌,說道:“這是它們的傑作。”

我們幾個都把視線集中到包爺的疤瘌上,“花瓶”驚異地睜大眼睛,開口問道:“它們?狼兵?”

原來十年前,包爺就和幾個人試圖尋找過“天臍”,另外的夥伴都在那場行動中一命嗚呼了,筋疲力盡的包爺當時被披著青銅鎧甲的狼群襲擊過。但他一直認為那是幻覺,或者是一場夢。日後想起那段日子,也總是覺得稀裡糊塗的,因為當時生命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