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那女孩像是自我嘲諷一般笑了笑,說:“不過都無所謂了,都怪姐出的這麼個餿主意,拿半份板鴨就把你收買了,不然你也攤不上這檔子破事。”聽她這麼絮絮叨叨的,倒是誰都沒有打斷,只是我聽到這兒,突然腦子靈光一閃,迅速插嘴試探著問道:“拿板鴨那天之後,你臉上是不是長了痘痘……”我忽然扯到這兒,是因為當天我聽到萍姐說那“尋寶寶物”的價值時,我沒忍住噴了她一臉的啤酒。第二天她還邊笑話我財迷邊說臉上啤酒不弄掉,帶著我口水,弄不好得長痘痘,還打趣地說她還指著那張老臉給小崽子(她兒子)找個後爹呢。
我話音剛落,對面的女孩就立即說道:“你說噴我臉上那啤酒吧……”這話一落地,我算是徹底無語了。如果這女孩不是萍姐,那麼從和這把冒頓佩刀有交集之前,恐怕我就被這幕後的神秘的龐大組織(如果存在的話)盯上了。相比之下,我倒是更願意相信眼前的女孩就是萍姐,至少她目前沒有要傷害我的意思。
我們誰都沒再打擾她的敘述,聽她按照自己的邏輯向我們娓娓道來。
“也許我講了你們都不會或者不敢相信,但我能理解,因為不要說是你們外人,就連我自己當時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我現在是在現實世界中不存在的一個人了,我在現實世界中對應的人就是林萍,就是小印稱為萍姐的那個女人。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世界,和你們之前所來自的那個世界,就像是鏡子裡鏡子外的關係,只是這鏡子有點怪,他們不會同時出現,而是相互銜接起來的。人的肉身死了,但人的靈魂不滅。那個林萍在那個世界被活活地釘死在地板上的那一刻,我這個林萍就在這個世界裡出現了。”
歐陽第一個意識到問題的所在,急忙問道:“那我們現在出現在這裡,現實世界裡的我們……”也不知是他沒敢再想下去,或者不敢繼續說出來,還是那女孩早就準備好了隨時接他的話,總之她接得天衣無縫:“是的,已經死了。”
這幾個字聽起來,我似乎並沒有多大的感覺。也許是因為我自己還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吧,所以對於“死”這個字沒有切身的感覺。“花瓶”倒是在一旁自己掐了自己一把像是要驗證什麼,還“哎喲”痛叫了一聲。我留意了一下鄭綱,他依然還保持著方才一本正經的神色。歐陽則眼神飄忽著看看我,又看看鄭綱,什麼都沒有再說,也沒有太過明顯的表現。女孩繼續說了下去。
“我們正處於的這個世界,是大單于冒頓的領地。”她稍微頓了一下,像是讓我們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聽她繼續講吓面的內容,她自言自語般低聲說著,“這是匈奴王用神奇的匈奴密術建立起來的世界。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是真實的,而且同樣是永恆的,只是存在方式在不斷髮生著變化。也許你們會認為我說得太玄了,但這就是事實,等你們真正見識到感受到了,你們就會完全相信我說的話。”我像是在聽免費的玄幻故事一般老老實實地聽著,但她就是有那股子能耐,總能在你稍稍鬆懈下來的時候,又爆出撒手鐧來緊緊抓住你的神經不放,她說:“最初我也是不信的。”隨後稍稍停頓了有半秒鐘,她把目光轉向我,繼續說道,“可是你們知道我看見誰了?我竟然看見了那天和我們一起尋寶的老沈,還有那個挺瘦的小夥子,叫、叫順子?”聽她說到這裡,我和“花瓶”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向對方。沒錯,我們也曾見過,但我和“花瓶”都沒有作聲,等她繼續講吓去。
“現在順子和老沈都成了匈奴兵。如果從現實世界角度來看,那些匈奴兵並不是實質意義上的人,而更像是一種意念,匈奴王的密術就是這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