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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這些後,從牙縫裡齜出了兩個字——“扯淡!”

歐陽拍了一下鄭綱的肩膀,滿含歉意地解釋說:“兄弟,這些事,沒想著要瞞著你,怕你不相信才……”鄭綱笑著打斷他,淡然一笑:“說什麼呢,都是兄弟。”

我跟他們提及和冒頓侍者見面的事,順便再一次提醒了自己這次來的目的,以及目的中的要求。那句話又在耳邊響了起來——“從我發你口諭後第一個正子時算起,在第七個正子時,準時把東西放在相應位置。你將看到奇異之景,便可。”

這一路來,我們只顧著找水活命、躲避狼兵騎兵,不覺間已經在這裡過了兩個晚上,離規定放回佩刀的時間已經越來越近。

接下來,鄭綱的一個提議引起了震耳欲聾的爭吵,鄭綱建議說:“你們先回去!”我們幾個剛稍有躁動,他就進一步解釋說,“歐陽的腿傷雖然沒有毒,但傷口不淺。這一路折騰也沒得到什麼處理,我們這麼亂跑也不知道前面還會遇到什麼情況,時間長了難免會發炎潰爛甚至更嚴重。而‘花瓶’和小印在野外生存的能力都不是很強,現在連座標指示器材也沒了,這麼貿然地去找目的地也不太現實,倒不如找到回現實世界的路子。包爺護送你們,這樣大家都安心。我留下先引開那幫匈奴兵,然後我再想辦法脫身。”大家聽他這麼說都有些坐不住了,但第一個表示極度反對的卻是包爺,包爺說道:“那咱哥兒倆換換。”說著還用厭煩的餘光瞥了我們一圈,“我可沒興趣和這幾個白痴一路,這任務還是交給老兄你吧。”

“花瓶”憤怒地站了起來,指著包爺的鼻子嚷嚷:“你說誰白痴?你說誰白痴?!稀罕你不成?老孃還不回去了呢!誰愛回誰回!”她的話音剛落,歐陽應該是也被說得有些不爽,彈跳著站了起來:“我沒事,從來就沒當過弱者。”他指了指自己受傷的腿,攥著拳頭在傷口上連著打了兩下,一旁的鄭綱趕忙給拉住。

見這狀況搞得一團糟,鄭綱忙又說:“既然這樣,咱先不討論這個問題。但我們現在總得找一條路出來,這麼幹耗下去,只能渴死累死或者是被那群匈奴兵給活活殺死。”他這麼說,我們倒是誰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氣氛鬧得多少都有些不愉快。

鄭綱倒是完全沒有因歐陽和“花瓶”的胡鬧而生氣,平靜得像是方才他們的吵鬧完全跟自己沒有一毛錢關係。稍稍平靜了一下,他說:“這樣吧,我簡單安排一下。我們路過的溪裡,水是流動的,既然是流動的,肯定會通向大河,我們雖然不辨方向,但跑的時間並不長,也不至於太遠。我們幾個分頭去找,不管找到與否,正午的時候開始原路往回趕,一定要到這裡來集合。如果先找到水源了,就先回到這裡等著大家,一定要不見不散!”

我們對鄭綱的分析和安排都沒表示出任何異議,正準備走出蒙古包各自上路尋找,鄭綱卻從袖子裡抓出了一些魚蝦分給大家,我大感好奇他是什麼時候留的這一手。包爺也從口袋裡拿出了東西讓大家吃,只是包爺拿出來的東西讓我和“花瓶”都不禁作嘔,竟然是那條咬了歐陽被包爺活活打死的蛇。

看了那條蛇後,徹底倒了胃口,我和歐陽分別拿了魚放在兜裡,“花瓶”把蝦米挑了出來拿著。趁著包爺和鄭綱還沒開始分食那條蛇,我們就快步離開了蒙古包,按照分配好的方向各自走去。

剛一上路,我就發現一隻巨大的老鷹在頭頂上忽高忽低地盤旋著。

第十四章 箭刺的白骨群

我被安排的方向是朝向正東,雖然我地理知識很糟糕,但太陽東昇西落還是知道的,此時我正朝著剛剛露出頭來的紅彤彤的大太陽走去。

稀裡糊塗地休息了一整夜,走起路來小腿上的肌肉明顯地有些痠痛。太陽攀爬得越來越高,紅色的輝光鋪灑過來讓整個人都備感舒心。光芒稍微有點刺眼,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