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非要攀了那富貴倒是隻怕是反被富貴啄了眼。”吳小桃說完,想到什麼,又對姚秦川笑了笑說道:“再來了,我是個容不得人的性子,你那個蘇二哥更是霸道性子,我和他湊到一塊兒那就是兩人都難受。說白了他糾纏我這些日子也不過是胸中一口氣咽不下罷了,都說大老爺們拿得起放得下,我就還真沒見過似他心眼兒那般小的人。”
姚秦川被吳小桃這句話說的發笑,不過蘇常意同吳小桃這一場戲裡倒還真是蘇常意沒有吳小桃這麼一個丫頭來的灑脫。姚秦川面上雖笑著,心裡卻是微微有些吃驚,他是全然沒想吳小桃這丫頭竟然把這份富貴看得這麼透,而且聽那話裡的意思那是真沒把蘇常意放在眼裡。姚秦川原以為吳小桃不過是想趁現如今蘇常意正稀罕她,擺個姿態拿個喬,給自己都謀取點利益,這些倒都是無可厚非。畢竟姚秦川自己心裡也清楚,這高門大院裡公子哥兒的情誼能管個幾天,吳小桃現如今就知道為自己的將來謀劃也只能說她是個精明丫頭。可今天聽吳小桃如此一說,那是真心實意打心眼裡沒想過要跟蘇常意過到一塊。
姚秦川挑眉看著吳小桃問道:“桃兒姐你倒是什麼都敢說,就不怕我把你說的這些都透過二哥。”
吳小桃眉眼一彎,嘴角微揚,回了姚秦川的話道:“我吳小桃雖不是條漢子,但吐出的唾沫那也能釘顆釘子。即是說出口的話那就沒有見撿回去的道理。你姚公子要做那嘴碎的傳話筒子我自然也是沒法。只一樣,姚公子日後若是來我這兒小坐我吳小桃自是歡迎,但卻是別再給我掰扯那人了。”
姚秦川哈哈一笑,想他姚秦川這輩子論女人那是真見了不少,可像吳小桃這樣硬氣有灑脫的女人還是當真是第一回碰到,若不是這中間橫著個蘇常意,姚秦川還真有那麼幾分心癢癢。雖不能對吳小桃動心思,但姚秦川卻著實覺得這丫頭很對自己的胃口,便是開口道:“過幾日,我要往那蒙山走走,桃兒姐若得空,可否賞臉與在下結個伴?”
吳小桃心頭一喜,蒙山,那可是山上山下都是茶園,雖然吳小桃不知道姚家有什麼生意在蒙山,但姚秦川既然如此說那定然也是有些刮扯才是。這段日子,茶園子正是閒時,自己跟著姚秦川走一趟,若是能談談明年的春茶,那是再好不過的事兒了。
想及此,吳小桃忙應道:“自然有空,蒙姚公子抬舉,小桃兒這可謝過了。”
“桃兒姐,謝我做什麼,我與二哥……”
姚秦川的話還沒說完,吳小桃便是截了他的話道:“姚公子,此番我吳小桃可是承的你的情,記的你的恩,與旁人那是半分關係也無。”
姚秦川笑笑便是應了。
姚秦川與吳小桃在五湖茶肆說話的當口,百里之外,江源鎮一所宅子,蘇常意已是得了訊息,楚宏贍與蘇常峰兩日後將到達此處,此處也是蘇家準備了結此事的地方。
“爺。”來順打外面進來,手上拿了份名帖。
蘇常意眉頭一皺,這個時候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讓人生疑。
蘇常意接過來順手上的名帖眼中顯出兩分詫異,嘴裡吩咐了來順道:“把人請進來。”
郭天涯跟著來順到了書房,蘇常意神色一滯,只一眼便看出郭天涯不是個生意人,衝來順使了個眼色整個人便是警惕了起來,來順將郭天涯領進書房便是退了出去。
郭天涯並非第一次見蘇常意,遂只是眼神掃過蘇常意,便拱手道:“郭某不請自來,蘇少爺別見怪。”郭天涯今天難得不是一身黑衣,換了身素色長袍,少了些煞氣整個人卻仍是冷意十足。
蘇常意在郭天涯跟前也沒擺譜,回禮道:“不知這位郭兄今日登門所謂何事?”
郭天涯還沒回話,來順已是端著茶水走了進來,衝自己爺使了個眼色,蘇常意知道門外的人已是佈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