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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頁

代王的女兒,哪怕是庶女,也輪不到喬睿挑挑揀揀,嫌這嫌那。

沈曼聞言,又驚又怒,親自走了一趟,發現裴熙所言無誤後捆了「隱瞞不報」的使女婆子,那些下人叫苦不迭——秦綺未曾表現得很明顯,也沒與喬睿暗通款曲,更未單獨見喬睿,留下一二表記。光憑猜測,他們豈能說主子的不是?嫌命太長了麼?

知道這件事後,沈曼生氣歸生氣,卻並沒有動作,甚至未有隻言片語告訴代王。秦琬不知母親心中所想,方有此一說,沈曼也沒怪女兒旁敲側擊,她的神情十分冷淡,談及庶女的姻緣時,亦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喬睿若有膽子提,我便將秦綺嫁過去,若無膽子,我亦裝作不知道。二孃要恨就恨她嫡親的妹妹吧,天底下那麼多男人她瞧不上,巴巴地攀上了自己的未來姐夫,當真可笑!」

沒有哪個女人喜歡與別人分享自己的夫婿,李氏再怎麼溫良恭謹,沈曼也不會喜歡她。看在李氏十年如一日的微小謹慎上,幫她生的兩個女兒挑了如意郎君甚至讓李氏插手置辦嫁妝的事情,對沈曼來說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何必要管這些眉眼官司?

到底不是親生女兒,不好插手,也不願插手。若是嫡親的骨肉,哪怕知曉阻止此事會與女兒產生芥蒂,也一定會去做。

秦琬才懶得管秦綺呢,身為有誥封的鄉君,竟自甘下賤到這份上,在一母同胞的親姐姐的夫婿面前竭力表現自己,實在讓她夠噁心的,琢磨著之前怎麼沒看出秦綺有這麼卑劣,果然還是道行不夠。饒是如此,她對自己庶出的二姐還是有些憐惜的,便道:「他若不敢提,咱們也裝作沒這回事吧!他若敢提,我倒還敬他有些擔當,人雖狂傲了些,未必沒出息,與代王府結親也不是不可以。」如果敢做不敢當,那就算了,扶風喬氏在前朝有名聲,在本朝卻什麼勢力,即便要用喬家的勢力,也未必一定要用喬睿此人。

沈曼對此事無可無不可,聽秦琬這麼說,覺得也行,反正她幫秦綺找勛貴人家的夫婿時瞧了不止一戶,說親隨時都可以。

代王府最尊貴的兩個女人三言兩語定下秦織、秦綺二人前程時,秦綺的小院裡,她貼身的兩位大使女解憂和解語愁得簡直要白頭髮。

她們身為使女,命運不由自主,尚且想著嫁個略有權勢的管事或者頗有前途的寒門子弟,過著衣食無憂,自己又能當家做主的日子,誰能想到素日極有成算的主子竟與喬睿眉來眼去?雖說沒點名,但一抬眸,一眨眼……使女們可不是泥塑木雕,瞧不出喬睿的目光停留在誰身上更久,更留意誰的舉動。

莫說她們這些使女,指不定二娘子都有感覺了,偏偏三娘子竟似一無所知,繼續興致勃勃地「撮合」二人,鬧得解憂和解語都不敢去二娘子的院子了,唯恐被鄙夷的目光燒死——三娘子平素何等伶俐,若說她瞧不出端倪,誰信啊!明明就是有心勾引,才刻意不避嫌!

主子行事不著調,她們這些做下人的就得遭殃,秦綺若是「品行不端」,當家主母要懲罰她,最好的手段是什麼?還不就是拔了她的心腹,殺雞儆猴。讓她沒了臂膀,籠絡不了人心,只能在後宅做聾子,瞎子?解憂和解語為保住自己大使女的地位殫精竭慮,不敢有一日放鬆,每每想到自己可能的下場,冷汗就從頸脖子流到腳跟。

每每想到這裡,解憂和解語都快哭了。

她們怎麼也想不明白,王妃那麼和善的人,主子為何總是提防著。王妃和縣主明明都說了,讓主子不要做女紅,主子還是夜以繼日地繡東西孝敬王妃。即便如此,王妃也沒厭惡的意思,幫二娘子和主子都找了良緣,一個年少英才,前程遠大,嫁過去立刻可以當家做主;一個出身勛貴,英俊瀟灑,鐘鳴鼎食,富貴非凡。主子偏偏覺得二娘子的夫婿要好過王妃看中的那一位,竟……天啊,哪怕是姓喬的不長眼,瞧上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