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聽到聲音,這就放開了優美,低聲在她耳邊低語幾句,兩人就雙雙下了車。
下車之後,優美往側邊行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嚴小開側靜靜的站立在車頭,彷彿在等待著什麼!
一陣夜風,毫無預兆的吹起。
天邊潛藏的陰雲也紛紛被吹來,散散落落的蕩於夜空中,摭去了繁星與皎月,使得湛明的夜空塗抹上一層朦朧厚重的陰影,黑沉沉的,讓人有種死去漸臨的窘息感。
風過之後,嚴小開的面前已經多了一人。
黑色的罩頭鬥蓬,長長的由頭罩到了腳,中間一條裂縫,欲合還開,隱約可見縫隙中射出的一抹冰冷銳利眼神。
對上這凌厲森寒的目光,嚴小開情不自禁的心中一稟,兩世為人的他遇敵無數,可從來沒有哪一個敵人能給他如此大的壓迫感與危機感。
兩人相互對恃著,彷彿被打量的同時,也在打量著對方。
好一陣,鬥蓬黑衣人首先張嘴道:“你,是誰?”
這是一個很怪異的聲音,分不清是男是女,也分不清是蒼老還是年輕,彷彿極為悠遠,又彷彿近在咫尺,落在耳朵裡卻有種針刺之感,讓人頭皮發麻。
嚴小開反問道:“你又是誰?”
鬥蓬黑衣人彷彿是有點不耐煩這樣你問我我問你的開場方式,又或是覺得嚴小開這樣的小角色根本就不夠資格與他平起平坐的對話,所以嚴小開的話音未落,他已經出了手。
鬥蓬無風自動,人已經瞬息間到了面前,與此同時,一隻手掌也在鬥蓬中伸出,直直的印向嚴小開的胸膛。
掌未到,掌風已致,呼呼破空聲中,夾帶著開山裂石,勢不可擋之勢!
初生牛犢不怕虎,嚴小開飆起來的時候可是比牛犢還蠻橫的,儘管知道面前之人實人強大無匹,但他卻毫無畏懼,早已運勁全身的他也一掌迎了上去。
“嘭!”一聲悶響,不像是手掌相擊的聲音,倒像是天雷轟擊地面似的,震耳欲聾,彷彿整個廣場都顫了幾顫似的。
這一掌,直接將嚴小開震得後退了四五步,胸中的氣血翻騰,差點沒當場吐出一口血來。
鬥蓬黑衣人雖然沒有退後,可是身上寬敞的鬥蓬卻突地縮了縮,彷彿遇到了勁烈的狂風一般,縮了一縮之後又緩緩的松馳開來,同時便聽見他發出“咦”的一聲,彷彿是不太相信眼前這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竟然能抵擋得住他全力一掌。
短兵相接之下,嚴小開已經吃了一虧,也知道自己與對方的實力差距有多大,心裡已經做足了苦戰的準備,所以趕緊的抓緊時機調息運氣,將浮燥的氣血壓下去。
與此同時,他的手也揚了一下,完顏玉贈給的彎刀也已經握在手伸,單手在刀柄底部一拍,“嗆”的一聲脆響,超過半尺的刀鋒就刷地彈出來,在夜色中閃閃發著鋒利的寒光。
鬥蓬黑衣人看見嚴小開掏出了刀,十分不屑的冷哼一聲,鬥蓬突地一張,一把未出鞘的武士刀就已經橫空向嚴小開掃來。
嚴小開揮刀一架,迷蹤九步急展,人已經刷地轉到側邊,斜斜的一刀,由上至下劈向鬥蓬黑衣人。
鬥蓬黑衣人身形陡轉,回刀出鞘,刀鞘擋住嚴小開這一刀之際,寒光突冒,出鞘的武士刀已經刺向嚴小開的心門。
這一抽一擋一刺之間,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快如閃電,妙到顛毫,嚴小開感覺到突襲而至的刀鋒,再顧不上其它,趕緊藉著一擋之勢倒退而去。
鬥蓬黑衣人乘勝而追,身形如電般急撲而出,同時一把武士刀在鬥蓬中不停的穿出,從各個刁鑽詭異的角度刷刷的刺向嚴小開身體各大要害。
嚴小開雖然已經盡展迷蹤九步,但也躲避得十分吃力,被迫得一退再退又退,十分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