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拍一下李樹貴的肩膀,“李隊長,我現在拍了你一下,那一會兒你也癱瘓在床了,是不是也賴我呢?”
李樹貴愣住了,仔細的尋思一下,也覺得自己這個說法不但牽強,而且可笑,不但法官不會相信,就連普通的老百姓也會嗤之以鼻。既然這一條不能成立,那換個說法就是,監控錄影就是那嚴小開的無罪證明,再鬧下去,自己只會更加吃虧,於是就訕訕的道:“畢隊,我看這事可能是個誤會。”
畢運濤黑著臉道:“李隊長,我倒不覺得是誤會。”
李樹貴:“呃?”
畢運濤道:“首先一個,這個群豐村是屬於市區管轄範圍,就算真的發現了毆打致殘的惡性案件,那也是屬於市局或附近派出所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們隔著百來公里的平連分局管呢?你帶了這麼多人,帶了這麼多槍的越區辦案,經過上面同意,經過市局批准了嗎?”
李樹貴被質問得臉上大窘,他一接到電話就帶人趕過來了,哪裡有向上面申請,而且真要申請的話,上面也不會批。
畢運濤不給李樹貴說話的機會,繼續又道:“另一個,李隊長,我以前雖然沒見過你,但看你的年紀,應該也是個老警察了,這個當事人的張根,是你的親屬,作為警察,對於親屬的案子,應該避嫌才對,你怎麼反倒首先就摻乎上了?知道的人,或許會說你疾惡如仇。可要是不知道的呢?不會說你濫用職權,庇護親屬嗎?不會影響我們警隊在人民群眾心目中的形象嗎?”
“我,我……”李樹貴吱唔半天,沒擠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一張老臉紅一陣,白一陣,黑一陣,五顏六色的十分精彩,到了最後,他竟然惱羞成怒的來了一句,“畢運濤,你跟他們是一起來的,擺明了就是一夥兒的!你當然是幫著他們了!”
“李隊長,說話之前,麻煩你先動動腦子!”畢運濤冷哼不絕的道:“不過你也沒有說錯,我確實是跟他們一起來的,我跟他們還是同學,女的是,男的也是,但我畢運濤行得正,站得直,既然我是他們的同學,這件事我不會參與,但叫我遇上了,我會如實的向上面稟報,讓上面來稟公處理。”
李樹貴聞言,頓時變得面無人色,因為這件事捅到上面之後,好的結果也許只是被弄個灰頭土臉,不好的話,那恐怕就要被革職查辦。想到這可大可小的後果,不由的咬牙道:“畢隊長,大家都是同一個系統的,要不要做得這麼絕呢?”
畢運濤搖頭,“李隊長,你誤會了,我沒有針對你的意思,我只是公事公辦!另外,就算我不把這件事情往上報,我那個同學也不會放過你們。他把你,還有這班人全告了,他的律師正在路上,一會兒就要到市局。我得在他們到達之前,把事情跟我們局長說一遍,免得到時候他老人家被弄得手忙腳亂。”
畢運濤說完,這就大步往外走,李樹貴則是大驚,趕緊的跟上去,“哎,畢隊長,畢隊長,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走到店鋪門前的畢運濤被纏得停了下來,“李隊長,有什麼話,你跟我說是沒用的。”
李樹貴道:“那我該跟誰說?”
畢運濤好笑的反問:“你覺得呢?”
正是這個時候,一箇中年男人從裡面急急的跑出來,嘴裡大聲的叫道:“表弟,表弟,我可以證明,我可以證明,就是那小子把我弄癱的,他拍……”
眾人定睛一看,不由得有點傻眼,因為這不就是剛才還躺在床上,身不能動,嘴不能言,像是中了邪,癱了瘓的張根嘛!
這貨沒有成為植物人,又活過來了?
對於張根突然好了起來,李樹貴也很是意外,可是看見這個傢伙好了之後,不機靈的躺著繼續裝死,反倒是跑了出來,這便氣不打一處來,在他湊上來的時候,一巴掌就拍了過去,同時怒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