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放在床頭,喝水用的杯子隨手拿出去,就被比他晚起來的蔣婷一通訓斥。
因為這樣的話題作為切入點,原本雖然嘴上叫的親熱,實際並不怎麼熟悉的幾人,很快就因為一些類似的家庭瑣事變得熟絡了起來。
再加上不論是蔣婷也好,秦莉也罷,都有互相親近之意。蔣婷是為了表示對我之前幫忙的感謝,秦莉則為了以後工作的便利。所以這頓飯吃得格外舒心。
只不過因為我們要趕飛機,所以到了臨近一點的時候,這頓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的飯局,不得不被迫宣告結束。
趁著兩位女士去洗手間的功夫,跟我已經熟絡不少的朱泱榮,忽然壓低姿態諮詢我道:“劉暢,你是做創意的,我這邊有點事情想要向你討教討教。”
聞言,我失笑道:“姐夫,你這說的什麼話?有事情直接說就好了。”
斟酌了片刻,朱泱榮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說來慚愧,我這人從畢業開始一直就是在跟數字打交道,用現在的話說,就是標準的直男。雖然現在跟蔣婷已經訂了婚,但……還插了個求婚。”頓了頓,他看了眼洗手間的方向道:“蔣婷還挺講究儀式感的,但她的職業你也知道,雖然想要儀式感,但也不能搞得太大太張揚。我之前諮詢了兩家策劃公司,但他們都沒有給我一些讓我覺得滿意的想法。所以……”
“所以你就想問問我有沒有什麼好的提議,幫你求婚?”順著朱泱榮的話,我接著說道。
“對,就是這個意思。”
同樣瞟了眼洗手間,思考片刻後,我便語速極快地答道:“姐夫,我覺得你對儀式感這事情的理解有些誤區。”
“此話怎講?”
“我覺得對於蔣婷姐來說,所謂的儀式感不是現場要有很多人來見證你向她求婚。而是你需要用一個鄭重其事的方式來向她表明你想娶她的意願。”頓了頓,我繼續說道:“至於在哪裡表達、在多少人面前表達這種意願,反而不重要。”
“那你的意思是……”
“蔣婷姐的職業是演員,所以但凡你我、或者那些策劃公司能想得到的所謂創意,別說她見過,甚至她在戲裡體驗都已經體驗過了。所以我覺得你就返璞歸真,直接在家裡,什麼都不要佈置,拿出你最大的誠意,寫一份稿子,直接在她面前念,就行了。”
“那……所謂的誠意怎麼體現呢?”
沉吟片刻,我小心翼翼地問他道:“姐夫,冒昧問一句,以你這身家,婚前財產……”
話還沒說完,朱泱榮立刻擺手道:“你多慮了,我相信我跟蔣婷的感情,還有她的為人,所以既然決定要結婚,我就沒打算搞這些防君子不放小人的事情。我的所有東西,從咱們領證的那一刻開始,就有她的一半。”
既然他這麼說,我便放心道:“如果這樣,那就簡單了!”頓了頓,我問他道:“你看過黃海波和高圓圓演的《咱們結婚吧》嗎?”
“聽說過,但沒看過。”愣了片刻,朱泱榮尷尬道。
“沒關係,你回去搜一下里面黃海波向高圓圓求婚的那個片段。看了之後,你就知道我想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行,我記一下!”
見朱泱榮一絲不苟地把我說的記錄在手機裡,我接著說道:“大意就是黃海波把自己所有的存款,房產證什麼的依次拿出來放到高圓圓面前,告訴她,這裡就是他的全部了,從今往後自己就把這些交到她手上,希望高圓圓別嫌棄,從今往後倆人就踏踏實實好好過日子。”頓了頓,我繼續說道:“所以我的建議就是,找個機會,你把你那些財產憑證之類東西都拿出來,攤在你老婆的面前,就用你剛剛說的那句話:從你倆領證的那一刻開始,但凡你的東西,就有她的一半!現在,你的那一半也都交給她保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