舛……”
無視了我的感慨,大哥接著說道:“跟你的同學們說一聲吧,這書估計短時間內她是讀不了了,之前她已經問過我是不是能借著調崗去分公司的理由,幫她出具一份證明,向學校申請休學。”
結束通話了大哥的電話,待我向眾人說明了情況之後,除了唏噓,大家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對於在場的絕大多數人來說,吳書宇也好,佘欣然也罷,最終只會成為他們以後各自人生中亦或是酒桌上的一點談資。
但對於有些人來說,卻完全不是這樣的,比如許婕。
當我在幾天後晚飯的飯桌上見到許婕,並把這事兒告訴她的時候,她一臉震驚地看了我好一會兒,然後當著眾人的面直接就給佘欣然打了個電話。
接通之後她全然不顧形象地直接就開噴道:“佘欣然!你還拿不拿我當朋友了!你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竟然還是從我哥嘴裡知道的!”
“……”
“不是他,是劉暢!”
“……”
“你閉嘴!你現在在哪兒?!我要立刻馬上見到你!”
“……”
“好!你在那兒別動,我現在過來找你!”
見她義憤填膺地結束通話了電話,直接起身就走,我趕忙攔住她道:“不是,你等等,我叫正義過來送你去。”
聽我這麼一說,許婕立馬瞪眼嘲諷道:“喲!劉總,好大的氣派!你現在出門沒司機就不能過了?!”
這話雖然說的很不客氣,但我也不怪她,畢竟許婕不知道我出車禍的事兒,唯一能開的特斯拉也被匡正義開走了。
再加上今天秦莉加班不在,所以我只能無奈對我爸開口道:“爸,你車鑰匙給我,我送她去。”
拿了鑰匙下樓取車,當車子開出地庫之後,我才開口對依舊氣呼呼的許婕說道:“行了,彆氣了,這不是送你出來了嗎?”
“哼”了一聲,許婕沒好氣道:“我氣的是你不送我嗎?我不知道你現在不方便隨便往外跑?我氣的是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這件事!”
不等我接話,許婕接著數落我道:“我還氣的是,欣然作為你的朋友、同學,更何況還是你撮合的她和她老公,為什麼她遇到這麼大的事情,你不說能提供什麼幫助,但在我的理解裡,你起碼不會這麼冷漠,知道了就當不知道,連一句起碼的關心都沒有!”
等了幾秒鐘,見她沒有再開口的意思,我才平靜地問道:“罵完了?我現在能說了不?”
“能說了!”剛說三個字,她立刻又補充道:“我沒罵你,就是吐槽而已。”
擺了擺手,我也沒在意她的小糾結,只是帶著無奈說道:“你說的這些都沒錯,我是佘欣然的朋友、同學、媒人。甚至你還能說,我倆曾經還差點走到過一起。但是,這些都不能成為我主動插手她生活的理由你明白嗎?”
頓了頓,我接著說道:“首先,不論是我還是你,對於她這件事,其實都愛莫能助。除了能給予她一些無關痛癢的關心,有什麼實質性的幫助呢?”
“但這不就是朋友的意義和價值嗎?”許婕不同意道,“你不能老是用現實、用價值來衡量人和人之間的關係!而且你非要這麼說的話,情緒價值,也是一種價值。”
“不可否認,你說的很有道理。”贊同了一句,我轉折道:“但絕大多數時候,情緒價值並不能解決實際問題。而且就佘欣然這件事來說,也許她願意接受你提供給她的情緒價值,但你怎麼知道她就願意接受我的呢?”
“你跟她關係近,可以不在乎分寸感,但我跟她沒那麼近,我得有啊。”頓了頓,我接著說道:“而且你想過沒有,我這樣突然冒出來關心她,幫助她,萬一讓她誤會我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