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被特麼偷家了?!
聽到我這裡的動靜,楚佳贇從邊上窗戶裡探出個腦袋,笑眯眯地看著我:“密碼我換了,你猜猜唄?”
強忍住發火罵孃的衝動,我深吸一口氣,神情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密碼多少?”
楚佳贇明顯一愣,結結巴巴地說道:“密碼是我……我生日……”
咦?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好說話了?按常理來說,她好不容易整了這麼一出,不得從我這兒坑點什麼才肯善罷甘休?
暫時沒管那麼多,按下心中疑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生日應該是……幾月幾號來著?
1118?試了一下,發現不對。也是,如果是這麼一個吉利的數字,我不可能記不住。
那……1108?
這回對了。
還好還好,只錯了一次。偷偷瞄了她一眼,發現她的神色並沒有什麼異常。鬆了口氣,我開門進入房車。
見我進屋楚佳贇,一邊接過我手裡的東西,一邊委屈巴巴地說道:“你剛剛看我那眼神嚇到我了……”
“啊?不至於吧。”一邊收拾東西,我一邊失笑道。
“真的!”強調了一聲,楚佳贇拍了拍胸口,好似心有餘悸一般地解釋道:“你剛剛看我那眼神……讓我有一種如果我不告訴你密碼,你分分鐘就能打我一頓的感覺……”
“哈?!哪有這麼誇張?”
斜睨了我一眼,楚佳贇沒好氣道:“這還誇張?如果說誇張一點的話,那我覺得你能掐死我。”
轉頭看了楚佳贇一眼,確認她並沒有在跟我開玩笑。想了想,我給她分享了一個我在看守所裡的經歷。
我在看守所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個人住單間,但之前說了,偶爾有上頭領導來檢查的時候,我還是會被帶回多人間跟許多人在一起,住個半天一天。
有一次,我的房間裡送來了一個戴著手銬腳鐐的犯人。換言之……這人是一個重刑犯,大機率應該是殺了人。
看守所的多人間,一般都會有個老大,我的身份比較特殊,管教明確關照過不要找我麻煩,所以就還好。
但其他人就沒那麼好命,所以一般有新人來,老大都會讓手下甚至親自“教育”一番。當然,下手都是有輕重的。
而對於這個重刑犯,老大從始至終都沒敢吱過聲。
一般新人來,都會被要求講一講自己是因為什麼進來的,但對於這個重刑犯,別說問他問題了,整個房間裡的所有人,甚至敢跟他對視的,都沒有一個。
怎麼說呢……
說得懸乎一點,就是這人的整個狀態還有眼神中有一種濃濃的死氣。
說得直白一點,就是我們這些人熬一熬還能出去,但他肯定是出不去了,換言之,誰要是敢惹他,他應該不介意再多弄死一個人。
之後沒多久,我們這裡又被送來了一個人,老大可能是因為在重刑犯落了面子,所以對新來的欺負得明顯比較狠,並且準備自己親自動手。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那個重刑犯忽然開口說了一句話:“差不多夠了。”
坦白說,他說這句話的聲音並不大,但可能是因為他很久沒開過口的緣故,導致他的嗓音聽起來有些乾澀沙啞。
因為我正好坐在他的對面,所以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望向老大的表情和眼神。
他臉上幾乎沒有血色,表情不帶任何情緒波動。
與其說是他望向老大,其實不如說他只是朝老大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已,甚至都沒有聚焦到老大的身上。
但即便如此,他的狀態依舊給了我一種畢生難忘的衝擊力。
那是一種帶著藐視甚至死氣,可以直擊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