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還沒說完,甘靜就打斷了我:“行了,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她淡淡地笑了笑,但那笑容裡卻藏著難以掩飾的失落。
車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我能感受到甘靜的情緒在逐漸低落。我心裡也不好受,但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許久之後,我率先嘆了口氣道:“其實……這次在香港,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甘靜的眼神依舊晦暗不明地盯著我,等待我繼續說下去。
片刻後,我開口道:“我深深地意識到,我與秦莉的感情並非單純的兩人世界。秦家的權勢和影響力,像一個無形的枷鎖,將我緊緊束縛在這段關係中。那時候我看著窗外那些揹著揹包帶著防化口罩的熱血青年,且不論他們的立場和行為是否正確,但我很羨慕他們,羨慕他們可以無所顧忌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我已經做不到了。”
轉頭看向甘靜,我笑了笑:“說得矯情一點,我覺得自己就像是身陷囹圄的囚鳥,雖然渴望自由翱翔,但卻被無形的力量所牽制。這種身不由己的無奈,讓我無可避免地更加珍視與秦莉之間的情感紐帶,因為以往那些錯綜複雜,甚至還帶著瘋狂乃至血腥紛爭中,她是我唯一的……倚仗。”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是你不想,而是你不敢?”
看著甘靜眼神中閃過的一抹異色,我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你應該明白的,我其實已經失去了選擇的餘地。我只能緊緊抓住這份承諾和責任,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努力在各種層出不窮的旋渦中尋找到平衡。”
深吸一口氣,我苦笑道:“你也跟秦家沾親帶故,所以你應該知道,有時候承諾、責任亦或是親情、愛情這類詞彙,在利益面前,就是個笑話。但面子……卻不是。”
張了張嘴,最終甘靜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我笑道:“所以,真的不是你不好,而是……我已經在感情上,利益上,跟秦莉做了深度繫結,即便有一天她不咬我,真跟她分手,你覺得有可能選你嗎?更何況以我和她現在的感情,其實還是挺好的。”
“所以……我爸說的要你跟秦莉斷乾淨……其實就是個偽命題。”複雜地看了我一眼,她輕輕握起我的手,用有些沙啞的聲音道:“其實你說的這些我一直都明白,我也知道你的處境,理解你的無奈。只是……希望這東西……還是要的,你說是吧?”
把甘靜安全送回去之後,我琢磨了片刻,給魏栩孜打了個電話,確認他們這會兒還沒散之後,我讓匡正義調頭返回了原先的飯店。
一進門,迎來的自然是一片嘲諷和揶揄聲。
有直白的:“喲!看來我們這裡還是有劉總更留戀的‘景色’,是吧?”
有委婉的:“我就說吧!甘總雖然長得漂亮,能力強,人也不錯,但平時工作的時候太較真,跟劉總沒少吵,換我是劉總,我也肯定也做足面子功夫,然後禮貌地謝絕。”
當然,也有不要臉的:“你們怎麼知道,我們劉總……不是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瞥了眼說出最後這句,引來一陣鬨堂大笑的魏栩孜,我不但沒解釋,反而大大方方地走到曹奕琳身邊開口問道:“吃差不多了沒?一起走?”
待曹奕琳嬌羞地微微頷首,在場所有人頓時爆發出了更大規模的起鬨聲。
“臥槽!魏總,還是你有先見之明!”
“劉總,你這是不裝了,攤牌了?!”
“特麼都是男的,我到底跟劉總差在哪兒啊!!!”
“艹!我說你小子之前這麼清心寡慾呢,敢情是因為現場綠葉不夠多,顯不出你能耐是吧?原來你小子喜歡的是這種,在眾目睽睽之下宣誓主權啊!!!”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