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是法務負責人,另一位是法務助理。
聽到對方這種身份,我心裡冷笑一聲,面上則是強迫自己扯起嘴角禮貌地跟在場眾人打了招呼。
作為會議的主持人,會議一開始,自然由李總髮言,他說的也比較簡單,都是些冠冕堂皇的場面話,或者說廢話。大意是感謝我們為這次活動的付出,給他們呈現了一場精彩的釋出會。領導們對於活動最終呈現的效果也是頗為滿意。
乏善可陳的開場白說完,徐副書記很自然的接過話頭:“李總說的很對,作為來自上海的團隊,你們確實讓我們見識到了什麼叫專業,什麼叫創新,什麼叫創意。”
“徐書記客氣了。”此時我接話道,“雖然最終活動的效果還算令人滿意,但活動籌備過程中,我們也確實出了一些意外的狀況。好在經過多方的協調和努力,我們也算不辱使命,交了一份算是勉強及格的答卷。”
徐副書記擺了擺手道:“小劉總你也不用過謙,我們講究的是實事求是嘛。該表揚的還是要表揚,該稱讚的還是要稱讚的嘛。”說到這裡,徐副書記話鋒一轉道,“既然你提到了活動籌備過程中出了一些意外狀況。今天正好我們公司法務部門的同事也在,那我們就針對這個意外狀況,探討探討?”
看著徐副書記駕輕就熟地打著官腔,我心裡說了句,肉戲來了,臉上則是堆著笑說道:“徐書記說笑了,怎麼能說得上是探討呢?我們今天來,就是負荊請罪的,該認的錯我們肯定會老老實實的認,我這裡就指望您,還有兩位法務部的同事,能看在剛剛李總和徐書記的這兩番誇讚的面子上,打得輕一點。”
那位年紀稍大的向姓法務負責人適時地接過話頭道:“劉總說笑了,正如徐書記所言。今天坐在這裡,我們確實是抱著跟貴方探討,或者說商量的目的來的。”稍事停頓,就聽這個向法務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是學法律的,畢竟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責任該怎麼劃分,由誰來承擔,原則上說,最終是由公安和檢查機關認定的。我們今天開這個會的目的,肯定不是要分個是非對錯,而是本著解決問題的態度,想要跟貴司商量一個切實可行的解決方案。”
聞言,我態度誠懇地說道:“向法務所言甚是,但就我所知,之前的事故已經得到了妥善處理,貴司受傷員工的醫療救治費用,乃至後續的康復費用,也已經由事故的第一責任方,也就是篷房供應商承諾來承擔了。當然了,我這麼說不是要推卸我們監管不力的責任。”說著,我看了看李總道,“來之前我也跟李總私下溝透過,出於人道主義的原則,我司也願意給貴司的受傷員工出一筆慰問費,聊表心意。有這回事吧李總?”
“啊!對,劉總之前跟我提過。”李總頗為尷尬地應了一句道。
把視線挪迴向法務的身上,我繼續裝傻道:“回到剛才向法務說的,‘本著解決問題的態度,想要跟貴司商量一個切實可行的解決方案’,那現在活動已經順利結束了,我就不清楚現在還需要什麼解決方案?是我們在事故發生伊始的處置和補救工作做的不及時不到位,造成了貴司有什麼我們不清楚的財產損失?還是活動進行期間,我們有什麼地方沒做到位,出現了什麼紕漏,導致有參與活動的嘉賓對你們進行了投訴?如果是這樣的話,還請您及時告訴我們,該是我們的責任,我們絕不推脫。”
待我義正言辭地說完這些,向法務臉上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回答我道:“劉總誤會了,並沒有出現您說的財產損失,或者嘉賓投訴的情況。”
話音剛落,我立刻介面道:“那我們要探討什麼解決方案?還有什麼跟我們有關的問題沒有解決?”
可能是見我有些激動,李總此時出聲說道:“劉總,您先彆著急。”
不等我開口,在一邊看了半天戲的徐副書記笑呵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