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我問秦莉道:“秦女士,在下有幾個疑問,不知當講不當講?”
揮了揮手,秦莉大方地說道:“但說無妨。”
“其一,為什麼徐遠問我關於樂果的事情的時候,你會這麼篤定告訴他也沒關係?其二,為什麼你會向他透露出蔣婷和朱泱榮的關係?”
嘆了口氣,秦莉答非所問道:“沈叔剛才有句話說的其實挺有道理的。”
“什麼話?”
“很多我這裡的事情,我清楚,但你不清楚。”複述了這麼一句,秦莉自我檢討道:“比如之前我說大媽媽投資樂果的這幾年,樂果起碼進行了兩輪大規模融資這事兒,你就不知道。但我很清楚。但我沒提前告訴過你,所以當時你就很被動。這是我沒考慮周到。”
頓了頓,她繼續解釋道:“今天這事兒其實也類似。其實樂果進行了兩輪大規模融資,我大媽媽還沒離場,那隻能說明,樂果走Ipo這條路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這點在很久以前,我其實就聽她說過。只不過當時她認為,這事情缺少一個契機的同時,還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如果我們經歷的踩踏事故是一個完美的契機的話,那但當你告訴我,朱泱榮就是蔣婷未婚夫的時候,尤其是當我看完朱泱榮這人的履歷之後,我就非常篤定,大媽媽在等的十足把握來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以谷阿姨的手段,聯手朱泱榮入股樂果,這事情是十拿九穩的?”
“Ipo是不是十拿九穩這事兒我不敢說,但讓朱泱榮成功入股,這種事情要是我大媽媽還搞不定,那她也別混了。”霸氣十足地說了這麼一句,秦莉嗤笑道:“所以這事情告訴徐遠又怎麼樣?跟我們比起來,他確實掌握著巨大的資本,但跟我大媽媽還有朱泱榮比起來,他充其量就是個小學剛畢業的孩子,你覺得他能挑起什麼風浪?”
頓了頓,她不屑地說道:“剛剛你也聽出來了,他認識我大媽媽,那既然他對這件事這麼上心,為什麼不直接去找她問,要在這裡問我們?”
“呃……要這麼說……不是他已經問過,沒結果,就是他知道自己問了也沒用唄?”
“對啊。”理所當然地應了一句,秦莉總結道:“所以你說,是不是告訴他也沒什麼?而且以他的情況來看,我猜他了不起是知道了這個訊息之後,想要想方設法弄點樂果的股份,等以後哪天真Ipo了,能喝口湯。至於其他的……”冷笑了一聲,她譏諷道:“呵呵……你也別太看得起他。”
嗯……最後這句總結的很到位,我確實很看得起徐遠。所以他一問,我下意識就覺得,別因為他在影響樂果董事會的結果。
但……也正如秦莉所說,對於谷韻芝和朱泱榮這種體量的資本來說,徐遠這廝撐死也就是攪屎棍,他了不起也就是影響一下董事會的程序,比如花個幾天時間搞到一點股份,搖身一變,以股東身份參加這次董事會。但也就僅此而已了,他不可能會影響朱泱榮以王者之姿入駐董事會的結果。
不等我多想,秦莉接著說道:“至於你的第二個問題,其實我這麼做的原因很簡單,因為我知道徐遠在朱泱榮手裡吃過很大的虧,以他的性格,指不定什麼時候要還一下,所以讓他知道蔣婷和朱泱榮的關係,一方面這種事情在他那個圈子裡早晚會讓所有人都知道,早點告訴他可以讓蔣婷他們兩口子早點有準備,另一方面,從某種程度上,也能讓徐遠看清形勢,記你個人情。一舉兩得。”
“徐遠在朱泱榮手裡吃過很大的虧?”
“嗯!原本我只知道他早兩年的時候吃過虧,但具體是誰讓他吃的這虧,我不知道。但那天我看了朱泱榮的簡歷,裡面有一個已經成功上市的專案。就是徐遠之前吃過虧的那個……”
秦莉大致給我解釋了一下那個專案,具體是什麼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