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說，既然他這麼心甘情願地給張素當狗腿子，那不如努把勁，加把油，把我爸給擠走，直接上位給徐遠當個便宜老子得了。”

不可置信地看向秦莉，我震驚道：“你真這麼說的？！”

“切”了一聲，秦莉滿臉不屑地答道：“對啊！我覺得我對他已經抱有了最大限度的容忍了。”

自從我在香港吐了血之後，秦莉幾乎沒問過我，當時跟唐家棟具體聊了什麼。而我也沒問過她到底對唐家棟或者張素做了什麼。

張素那邊我是真不知道，但唐家棟這邊，我依稀聽匡正義說過一嘴，好像他最近在公司的日子不怎麼好過。

至於具體怎麼個不好過法，我倒是沒問。

眼下正好聊起他，我就順嘴問了一句：“那方不方便說說，我們秦總都是怎麼‘容忍’唐少的？”

不屑地笑了笑，秦莉隨口答道：“人品不端的人，小辮子一抓一大把。隨便鼓動幾個被他欺負過的小姑娘鬧一鬧，就夠他頭疼的。”

剛想接一句，這事兒對於唐家棟來說有些不痛不癢，秦莉就不給我說話機會地繼續說道：“順便給高層建議，讓唐總加加擔子，讓他去搞一些本來就難搞的事情，一來二去，讓他焦頭爛額的同時，還順便又抓到一些他出紕漏的小把柄。本來這事兒無傷大雅，但有剛才的事情做鋪墊，再讓看他不順眼的人宣揚宣揚，小問題很自然就變成大問題了。”

靠！

我收回剛剛說她“單純”的那句話！

這辦公室政治玩的……爐火純青有木有？

見我盯著她，她氣呼呼地說道：“你別這麼看著我，我這充其量就給他使點可有可無的小絆子，壓根也影響不到他什麼。相比他把你氣成那樣，我已經對他很仁慈了。要不是有人攔著，我弄死他的心都有！”

我其實挺想問問到底誰攔著她，不過這個答案很明顯，不是她媽就是谷韻芝這一系的大佬。

見我沒接話，秦莉冷哼一聲，往前看了眼後視鏡道：“我知道你和正義之間有什麼針對唐家棟的小算盤，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但我支援你放手去做，出了問題我給你們兜底。”

“我去！秦總霸氣啊！”

得意洋洋地笑了笑，她接著說道：“我也不跟你玩虛的，有什麼需要去找周毅，除了不能無中生有，理論上說，他應該能滿足你們所有的需求。”

“恩？！”這聲可不是我發出來的，而是前面開車的匡正義。

知道他好奇，其實我也挺好奇，但這話我知道匡正義肯定不好意思問出口，所以只能我替他問道：“秦總，所以周哥以前……”

不等我說下去，匡正義突然插嘴道：“劉哥……不該問的……咱還是別問了。”

“沒事。”秦莉笑道：“我其實知道的也不是特別清楚，大概只知道他是部隊轉業去了國安，後來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受了傷，而且據說那次任務跟外公那邊還有點關係，後來我外公為了還他一個人情，就替他申請調離了原單位，安排到我媽身邊了。”

所以按照秦莉的意思，就是如果我們有需要的話，周毅可以調動出一些我們無法企及的資源。

結合她剛剛說的，只要不是無中生有，那唐家棟在我們的面前，跟赤身裸體也沒什麼區別了。

秦莉既然都已經這麼說了，對於周毅的能力，我自然毋庸置疑。

但話說回來，周毅這個資源屬於雙刃劍，真要人家幫這個忙，我這裡的很多事情也同樣有藏不住的風險。

就比如……我和楚佳贇的那些“苟且”之事。

當然，想到這裡，我突然就更好奇，之前在香港的時候，秦莉和楚佳贇到底是怎麼談的。不過這會兒也不是提這些事情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