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丁可人的誇獎,我隨意道:“呵呵,也可能是酒喝多了,反應慢了。”
皺了皺眉頭,丁可人說道:“我不喜歡你這樣,你這個樣子,會讓我有一種在跟四五十歲大叔聊天感覺。”
“這麼說來……難不成你經常跟這個年齡段的大叔溝通?”
表情一滯,她被我氣笑道:“剛誇你一句,你就做回你自己了?”
“這不是你說的嘛,不喜歡我裝成熟的樣子。”
“你也承認自己是裝的了?”
“剛剛那種場合,不裝一下不行啊。”
“那現在為什麼不裝了呢?”
聽著丁可人不經意間的問題,我笑道:“因為不在剛才那個場合了呀!”
“哈!我現在特別認同你剛剛的自我評價。”
“哪方面的評價?”
“在哄女人這方面,你確實沒什麼能耐。”
故作恍然地一拍腦袋,我問她道:“所以我剛剛的標準答案是不是應該是:因為在你面前,所以我沒必要再裝什麼?”
轉頭看了我一眼,丁可人問道:“你既然你知道,為什麼不說呢?”
“如果我這麼說了,那我和你身邊的那些舔狗,有什麼區別?”
抬手推了我一下,丁可人沒好氣道:“我身邊哪裡來的舔狗。”
“微信裡,平臺私信裡,沒有?”
“你要這麼說的話,那你跟他們比起來,那可謂‘遙遙領先’了。”
想了想,我接道:“因為我能見到你?”
“嗯哼!”點了點頭,丁可人說道:“而且還是可以讓我隨叫隨到的那種。”
“那也不能這麼說,”我擺手道:“雖然我是你老闆,但你是公司的搖錢樹,我要見你得預約,也不能頤指氣使。”
“你看你看,那種偽裝的成熟又來了!”頓了頓,她忽然否定自己的道:“不對,不能叫‘偽裝的成熟’應該叫道貌岸然的虛偽。”
“呵!越說越難聽。”
“那是因為你越來越不真誠。”
“這我不敢苟同,因為在工作層面,我對咱倆之間的關係定位很清晰。雖然名義上我是你的老闆,但實際上,我之於你,更像是個管家,是服務於你的存在。再說直白點,我得供著你,因為你能產生巨大價值,萬一哪天你不高興了,翻臉跑路了,我哭都沒地方哭去。”
不屑地“切”了一聲,丁可人悠悠問道:“那非工作層面呢?你對我倆的關係怎麼定位?”
“有多遠躲多遠的關係。”不假思索地答了一句,我立刻補充道:“怎麼樣,真誠吧?”
“你……我就這麼討你嫌?”
看著站定腳步,怒目圓睜地丁可人,我輕笑道:“別演了,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哼!”了一聲,接著邁開步子的丁可人甕聲甕氣道:“我都說了,我是喜歡你,但我又沒要追你,你躲什麼?”頓了頓,她又嘟囔了一句道:“而且……我感覺自己也沒以前那麼喜歡你了。”
聞言,我立刻接道:“那你早說呀!早說我就直接去你房間了,何必在外面挨凍呢?”
“劉暢!!!”
眼看她真要生氣,我失笑著說道:“好了好了,你能不能像在學校那樣,表現得自然點?你非要往喜歡啊,追求啊這種話題上扯,那我能怎麼說?不明確表態,萬一你誤會,以後更說不清楚。”
“那你就不能說的委婉一點!?”
“丁總,就您這樣的川渝女性,請問您的字典裡,有‘委婉’二字嗎?我要是跟你來個委婉的,你到時候跟我來個‘勞資蜀道山’,我咋整?”
使勁憋住笑,丁可人啐了一口道:“呸!老……我哪有那麼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