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的。但是拜年這種正式場合,不可能孤身一人自己拎著禮盒上門,那反而像是打臉。 大戶人家的人情往來總是要有排場的。 但是羅繆居然既不在府中,又不在自家的產業裡巡視,出去時孤身一人,本該貼身相隨的丫鬟小廝居然都一頭霧水? 羅孟泰對面前的丫鬟說:“你且起來。但是門外邊那幾個——” 羅繆的貼身丫鬟小廝,有八個人,此刻都已經慌張地跑過來,一副大難臨頭的表情,都低著頭跪在門外。 “每個人去領二十棍。凝虛以上修為的,讓管家親自打、著實打。就是要把你們打得下不了床,反正少爺不在府裡,用不著你們伺候,你們三五天之內也用不著下床了。” 把那幾個不中用的下人打發走之後,羅孟泰回憶起兒子的種種古怪。 過去的幾個月裡,兒子對無線電這種新玩意產生了興趣,在家中佈設了許多,甚至在屋頂上搭了鐵塔。此後經常就是見不到人,只能從無線電之中聽到他的聲音。 有好幾次,說是在織造坊,但後來織造坊的工長說少爺沒有去過。 無線電是可以傳播很遠的,或許那時那小子並不在雪巖城裡。 為數不多的父子相處之時,他的話也變少了,還喜歡說“在桃齋公司,並不是這樣的”。 想到這裡,他飛去洗衣房,站在晾衣架前,把兒子的衣服翻了翻,發現口袋裡果然有火車票的票根。 那票根被洗過了,字跡模糊,但能看出最近一次是臘月二十九的,出發站是桃齋公司中心火車站。 你小子,臨到除夕前一天才從桃齋公司趕回來,勉強陪你的老漢兒(父親)吃一頓年夜飯是吧? 羅孟泰再不猶豫,拔身而起,就朝著桃齋公司那裡飛去。喜歡欠費天尊()欠費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