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與馮瑾在大炕的另一邊相互依偎著坐著,坐在駕駛席的旁邊。 “看不見、摸不著麼?”馮瑾懶洋洋地輕聲說,“他們怎麼有那麼多聽不懂的東西可說?我開始覺得那或許是一種相當有深度的修行了。雖然那種修行不可能讓人飛昇成仙的吧?” 李木紫卻陷入深思,喃喃地說:“道,是可以說出來的,只不過不見得是世人通常所說的那個樣子。” 道可道,非常道。 馮瑾全身僵住,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淨草也聽明白了。雖然她自幼修行是在另一個意識形態體系之中,但是對於這麼有名的修道名言,她還是聽說過的。聽到李木紫念過之後,她也是彷彿一同涼水兜頭澆下,只覺得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她從駕駛席上回過頭來,震驚地說:“怎麼?難道,他們所說的才是真正的道嗎?” 李木紫似笑非笑,說:“我們沿著正統的途徑修行至今,可以化形,可以辟穀,可以騰雲而飛,又何必失了自信?當然,長長見識總是好的。” 自從辭別琉璃宮出發北上以來,陳夏華一直都沒有睡好,不僅因為小船風浪顛簸、又溼又冷,也因為心裡裝著錢總。現在乘車在冰面上走,每天可以睡火炕,她仍然會有時失眠。 公司剛剛覆滅的時候,她與許多其他員工一樣,都以為錢總已經死了。 今年年中收到郭吉的來信,才喜出望外地得知錢總還活著,但又為他擔心,因為信裡提到了錢總身邊跟著一個寸步不離的債務部。 陳夏華自然地認為,債務部裡的人都是些凶神惡煞的討債鬼,說不定把錢總綁起來用鞭子抽,每天只給喝稀粥,連出恭都被盯著。 她摩拳擦掌,想要先加入債務部,然後想辦法把錢總救走。 沒想到,等見了面,卻發現債務部成員個頂個地是些明媚照人的美女仙子。目前陳夏華已經覺得沒必要撕破臉把錢總救走了,但她仍然睡不著。 過去她是怕仙子們對錢總不好,現在則是怕她們對錢總太好……喜歡欠費天尊()欠費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