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恭候大駕。”鄭洪濤笑道,“慢走。”
……
就在葛大勇、葛二勇到綠野養殖場,對著鄭洪濤耀武揚威的時候,商戶聯盟的領頭人之一魏老四也沒有閒著,他開著那一輛平時用來買菜的麵包車來到了縣城一處不起眼的院子,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正在等著他。
院子的門沒有鎖,魏老四從車裡拎出來兩瓶本地產的白酒,又提起來一捆鐵棍山藥,直接走進了院子裡。
躺在院子裡的一張躺椅上,閉著眼睛正在感受著冬日暖陽的花白頭髮“老人”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從躺椅上坐了起來,看到魏老四之後,緩緩的說道:“老四,你過來了。”
魏老四把他帶來的東西放在牆邊,然後快步向前走了過來,掏出一包煙,從中抽出一根,恭敬的遞到了花白頭髮的老人面前,陪著笑說道:“魏書記,抽菸。”
一片白色的雲彩從空中飄過,冬日的暖光變得更加明亮刺眼,花白頭髮的“老人”緩緩抬起了頭,眯著眼睛看了看太陽,眼神裡卻閃耀著一種和他的這個外形似乎並不相符的威嚴光芒。
這個頭髮已經花白的老人,竟赫然就是雙山鎮原黨委書記魏海龍!
幾個月前,魏海龍在和高坤的權力之爭中失敗,並且最終以非法阻攔嚴明磊上訪,並且還派人打斷了嚴明磊的腿等原因倒臺,但是最終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縣領導對魏海龍網開了一面,沒有把他一棍子打死,而只是免去了他雙山鎮黨委書記的職務,並且降級為副主任科員的處分。
魏海龍雖然沒有遭到牢獄之災,但是這樣一個結果,對於一輩子在仕途上打拼的他來說,不啻於一種死刑!
在魏海龍知道了這個結果之後,就立刻生了一場大病,在床上一直躺了將近兩個月,才終於下了床,而他本來一頭烏黑的頭髮卻全部變成了花白。
雖然,如今的魏海龍還屬於雙山鎮的一名虛職副科級幹部,但是他再也沒有去單位上過班。
但是,魏海龍並不甘心,他總想再做點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老朋友來到了他家,這個老朋友就是雙山鎮魏家飯店的老闆魏老四!
當年,魏老四正是在魏海龍的支援下,才把魏家飯店指定成了雙山鎮政府的定點飯店,這讓魏老四賺了不少錢,心裡也一直魏海龍十分的感恩戴德。
只不過,在今年上半年的時候,魏海龍把劉春的劉家飯店也指定成了雙山鎮政府的定點飯店之一,而且縣裡每次有大人物過來,魏海龍還會首先把接待的事放在劉家飯店,這也讓劉家飯店在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內就發展為了雙山鎮生意最好的飯店,甚至超過了魏家飯店!
因為這件事,魏老四一度十分惱恨魏海龍,但是他既然還要繼續在雙山鎮開飯店,就絕對不敢得罪魏海龍,所以表面上還是對魏海龍很恭敬。
在知道魏海龍倒臺之後的那個晚上,魏老四給自己炒了兩個小菜,並且一個人喝掉了整整一瓶五十多度的花冠大麴,醉倒。
只不過,讓魏老四鬱悶的是,魏海龍的倒臺並沒有讓他的聲音有絲毫好轉的跡象,因為,新來的鎮委書記張雲剛更加青睞於劉家飯店,來雙山鎮當了幾個月書記,他來魏家飯店吃飯的次數一隻手就能數的過來。
新任的鎮長郭玉峰雖然跟魏老四的關係不錯,但是郭玉峰卻更是個馬屁精,一個心眼的跟在張雲剛後面,既然張雲剛喜歡到劉家飯店吃飯,那麼郭玉峰自然也整天往劉家飯店跑。
而鎮政府年輕一代中最後權勢的陳慶東則更是跟劉春關係非常好。
當然,魏老四也承認,劉春做的菜確實不錯,尤其是那幾個拿手菜確實做得比他好吃,而且劉春花高價請來的幾個廚師也比他店裡的那個本地廚師的水平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