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有些閃爍不定。
陳慶東當然知道楊玉琴這麼說就是找了一個藉口,但是他當然也不會拆穿楊玉琴,便順著他的話說道:“是嗎?身體哪兒不舒服?要不要去檢查一下?”
“不用!不用!”楊玉琴連聲說道,“可能是有點低血糖,我剛才回來後吃了一個蘋果,已經好多了。”
“哦,玉琴,原來你還低血糖啊。這病雖然不嚴重,但是你也得引起重視,我聽說低血糖能夠引起不少併發症呢。”
“是,是,陳書記,我回去以後,就找個房子治療治療。”
陳慶東笑了笑,又道:“長松呢?還在外面轉著呢?”
“嗯,呂鎮長對電子產品非常感興趣,離咱們住的酒店不遠就有一家規模挺大的電子產品賣場,他正在裡面逛呢。”
“呵呵,原來長松還有這個愛好啊。”
“是啊,呵呵。”楊玉琴笑了起來。
陳慶東知道,楊玉琴這麼偷偷摸摸的舍掉呂長松,一個人來找自己,肯定是有什麼秘密的事要給自己說,但是他看到楊玉琴這麼一副猶猶豫豫,不好意思開口的樣子,陳慶東便決定幫他一把,問道:“玉琴,你過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有……有點事。”楊玉琴顯然十分猶豫。
陳慶東見狀,走到楊玉琴身邊,把手輕輕放在了楊玉琴的肩膀上,說道:“什麼事啊,玉琴?”
楊玉琴輕輕吐了一口氣,似乎是拿定了主意,才看著陳慶東說道:“陳書記,就是這次買資料的事,我覺得呂鎮長可能還沒把事情跟你說全。”
“是嗎?”陳慶東詫異的說道,“還有什麼事?”
“我聽說梁主任他們勘查出來的金礦儲存量其實非常少,差不多就是個雞窩礦,而且開採難度也挺大,要是說的難聽一點,就是幾乎沒有什麼開採價值。還有人說,梁主任他們根本就沒有勘查出來什麼有價值的資料。不管哪個訊息是真的,反正從從梁主任這兒買資料的事不是太靠譜。如果咱們花大價錢把這些資料買下來,恐怕到時候這個煤礦也很難發包出去,這筆錢就有可能會打水漂。”楊玉琴道。
陳慶東感到很意外,他實在不知道,這裡面竟然還有這麼一個內情。
如果楊玉琴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那就真的沒有必要花錢買這些資料了。如果花大錢買了這些資料,到時候發包不出去,這個煤礦就成了一個燙手山芋,進而可能會造成更多的問題。
怪不得,楊玉琴今天口口聲聲說希望再找一個勘查公司重新勘查一遍那些金礦呢!只不過,當時呂長松在場,他不好意思說的太明白罷了。
但是,陳慶東又不禁想到,楊玉琴給自己說這些幹什麼?他這個企業辦主任,按說不應該跟呂長松他們是抱團的嗎,為什麼他要揹著呂長松給自己說這個秘密的事?
難道是因為自己前幾天處理白湖酒廠事件的時候,讓楊玉琴有所感觸,然後今天就對自己站隊來了?
陳慶東知道,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是也不能完全相信楊玉琴的話,或許楊玉琴還有別的目的呢?
陳慶東現在已經養成了不輕易相信任何人的性格,他決定不管楊玉琴說的是真是假,他都先按照計劃行事,然後再做下一步打算。
楊玉琴似乎擔心陳慶東不相信他的話,又信誓旦旦的說道:“陳書記,這件事是我當初聽他們勘查隊幾個隊員私下裡說的,而且這件事還被他們梁主任要求了保密。陳書記,要是咱們花錢買了他們的資料,可就上了當了。”
陳慶東笑了笑,說道:“玉琴,謝謝你的提醒。我知道這件事了,明天我會再好好考慮考慮這件事的。玉琴,還有別的事嗎?”
楊玉琴見陳慶東有了要送客的意思,便不好意思再多說什麼,站了起來,道:“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