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沒料到她會突然問出這種問題來，注視了她片刻才微微一笑道：“因為林子晴那女人太囂張了，三天兩頭找我麻煩，還開車撞花了我的臉，我氣不過，這個理由夠了麼？”

林思綰搖頭：“不對。”

“這也不對那也不對，那你認為是什麼？”周妍聳了聳肩：“好吧，我閒得發浪沒事幹，這總成了吧？”

“辰少跟我說過，周小姐小學的時候跟我是在同一個班上的，也就是說我們曾經不但認識還是同學，只不過我五年前失憶了所以不記得罷了。”

“沒想到辰少還特意去調查過來，不錯嘛，挺精明的。”

“要跟一個人合作之前，自然得先把對方調查清楚，周小姐不也把辰少給調查了個透麼？”

“說的也是。”周妍手裡把玩著一隻小勺子，突然伸出手指在林思綰的額頭上敲了敲，一臉好奇道：“你真的失憶啦？”

林思綰本能地將身體往後一收，有些防備地看著她。

“失憶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可以跟我說說麼？我真的蠻好奇的。”周妍又問。

林思綰沉默片刻，才盯著她道：“就是眼前這種感覺，對方都記得的事情我卻一點都記不起來了，然後像個傻子一樣任憑對方作妖。”

“林小姐你也別說得那麼悲觀嘛，你不記得我也有可能是因為我變漂亮了。”周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臉：“連林子晴那個傻逼都沒有把我認出來，更何況是失憶的你。”

林思綰心下微怔，瞧著她：“我們以前果然是同學？”

“沒錯。”

“那我們……。”林思綰張了張嘴，一時間卻不知道該問什麼好，當年的事情她一點都不記得了，真的是一點都不記得了……。

“我們到底是友還是敵？”半晌，她才吐出這麼一句。

這是她今天最想弄清楚的一點，也是她今天約周妍見面的主要目的。

如果是敵，那麼她就可以理解周妍為什麼要接近辰少，並且總是用一些小動作來破壞她跟穆希辰的感情了。

“應該算是友吧。”周妍想了想，才道：“那個時候我倆關係還不錯，你經常被高一級的林子晴欺負，連帶的我也成了林子晴的眼中釘。她嘲笑我醜，嘲笑我是私生女，還侮辱我母親是無恥小三。記得最惡劣的一次就是把我拖到學校後方的一幢破樓裡供一幫高年級的男生調戲玩樂，後來多虧你救了我，不然我可能那個時候就已經失身，或者已經沒命了。”

“我救了你？我有這個能力？”林思綰表示很懷疑。

“對啊，小時候你也是個狠角色，遇到那種場面時不是撒腿就跑，而是一板磚把自己的頭拍破了，然後就躺在那裡裝死，硬生生地把那幾個男生嚇跑了。”周妍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又瞟了她一眼：“當然，也把我給嚇死了。”

“那後來呢？”

“後來林子晴仍然沒有放過我們，三天兩頭地欺負我們，不過沒等多久我就被我父親接去澳門了。至於你……我不知道，畢竟那個時候我們都還小，分別了就沒有再聯絡過。”

周妍說完將她從上到下地掃視了一眼，笑了：“不過你畢竟是她的妹妹，她不敢對你太過份，不然你也不可能活到現在了。”

“可能是吧。”林思綰點頭。

林子晴雖然惡劣，從小欺負她，不過像找一幫人強她這種事情還是不敢的。

“總之……咱倆算是同病相連吧，一起被林子晴侮辱母親是無恥小三，一起被他欺負，然後都有一個軟弱的媽。”周妍苦澀地笑了一下。

“所以呢？你這次回來江城，其實是為了報復林子晴的？”林思綰似是有些明白過來了。

周妍沒有否認，道：“這幾年我一直生活在國外，回國後閒著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