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很喜歡他的手,她曾一本正經的說,他不僅可以靠臉吃飯,還可以靠手吃飯。
他說她胡鬧,男人怎麼能靠臉?又怎麼能靠手?應該靠的是腦子。
那時她年紀還小,並沒有現在這麼穩重,總是帶著股俏皮勁兒。聞言就拉著他的手放到陽光下,色眯眯的看著,說這是一雙該彈琴的手。
他說,他不會彈琴。
她說,那就去做手模,反正以後她要做米蟲,就靠這雙手來養。
濛濛,如果你知道這雙手是殺戮之手,沾滿了鮮血,你是否,還會喜歡?
他現在對這樣的生活愈發厭倦了,就想安安靜靜的陪著她,等著孩子出生。
他搖了搖頭,甩開滿頭紛亂的思緒,有些孤寂的把自己投到人流中。他要去附近的一家點心鋪子,晨起時,她說要吃那家手工做的桂花糕。
等他買了桂花糕回家的時候,時間已經接近下午。
進門後,屋裡的氛圍有些古怪,白晨曦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氣呼呼的團著手中的毛絨小熊。見他進門,衝他撇了撇嘴,又很生氣的扭頭就上樓去了。
她會鬧脾氣這件事,在白晨風的預料之中,因為伺候她幾年的吳嬸被解僱了。
他不想告訴妹妹,那份檔案出現在他們的臥室裡,是吳嬸兒放的。而那份檔案,差點要了她們的性命。
因為他不想妹妹,是這樣認識人性的。他還是想在她心底,為她保留一份屬於女孩應有的,純真情感。
他先是去了臥室,又去了書房,都不見林空空的身影。想到她大概是出去曬太陽了,就把桂花糕遞給下人,吩咐用盤子盛好,然後去了後花園。
她果然在後花園散步,因為懷的是雙胎,肚子格外的大,本來纖細的人兒,走起路來卻顯得有點兒笨拙。
陽光很溫和,柔柔的照在她身上,昔日靈動俏皮的少女,如今卻越發溫婉了,越來越像個要做母親的人。
他就在一旁看著她一邊走路,一邊孩子氣的數著自己的步數。做什麼都沒耐心的人,走路都得要靠計數才能支撐著。不然,她現在身子又重,肯定是走一會兒就想耍賴不走了,這一點她比較清楚。
林空空走了好大一會兒,卻還沒有到一千步,實在是有些走不下去了,就百無聊賴的抬頭,正好看見他站在樹下,含著笑意的看著她。
“小白,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她驚喜的問。
“剛回來不久。”
“你過來抱我,我走不動了。”
他無奈的蹙了蹙眉頭,拒絕:“不能偷懶,幾步路而已,自己走過來。”
“我不嘛,我就要你抱。”她就站在原地耍賴,還衝他驕傲的揚了揚下巴。
“那你不過來,我可自己回去了。”白晨風說著話,雙手插進了衣兜,還真的扭身就走了。
林空空呆呆的站在他身後,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那人真的不管她,自己走了?她著急的想要去追人,忽然腳下一個踉蹌,哎呀了一聲。
這一聲十分管用,本來還神氣的往回走著的背影,驀然轉了身,急匆匆的往回跑。
“你怎麼了?”伸手扶住彎著腰的她,焦急的詢問。
“我好像不小心扭到了肚子……”
“那你有感覺哪裡不舒服嗎?”
“哎呀!好疼……”她秀眉皺成一團,滿臉痛苦的說。
白晨風的臉瞬間慘白,伸手把她打橫抱在胸前,用臉頰貼了她的額頭,安撫:“你別怕,忍一忍,咱們去醫院。”
“我不去醫院,我沒事兒。”
白晨風還以為她在為剛才的事鬧脾氣,就好言好語的哄:“不行,必須得去醫院看看,你聽話……”
她伸出兩條細細的手臂,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