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陷入恐懼的時候,那麼他就需要一種方式來宣洩這種不安的情緒。有人選擇打架直到頭破血流奄奄一息,有人選擇大喊大叫直到聲嘶力竭只有出氣沒有進氣,有人選擇奔跑直到累趴下一動不動。
總之宣洩恐懼的方式有很多,但如武清這般卻也不是沒有,可在不安中能有那方面能力的人卻不多見。當然武清在那個時候也沒想過要去找個女人,巧的是玉漱適時地出現。結果就可想而知了。
書房內那富有節奏的聲音一直持續著,守衛在院外的兵卒面紅耳赤地捂上了耳朵,並老遠就把前來辦事的官員拒之門外了。
天皇駕崩,舉國守喪。自然不能有任何歡愉的事情。包括做那男女間快樂的事情。所以這些兵卒便擋住了官員,以免聽到。因為刺史大人到的當天。就給他們每人兩貫錢的酒錢,那可是他們幾乎一年的收入!他們如何不愛戴刺史大人呢?即使刺史大人作出一些非常舉動,也是可以原諒的。
書房中的打夯聲一直持續到夜幕降臨。
當武清從書房中出來後,竟有些腳步虛浮的感覺。一名婢女早已伺候在門外凍得瑟瑟發抖。面容青白,見到武清出來趕緊欠身,差點栽倒在地。
武清扶住,說道:“進去伺候夫人更衣吧。”
此時刺史府各級官員都已經放班各回各家,只有長史孔祥在刺史府用了餐後,正在簽押房中等候武清。他翻看著今天的審案卷宗,他沒想到這些官員竟然貪汙如此之巨。實在是駭人聽聞。也對武清的大手筆而感到由衷地讚歎。
或許也只有武清這樣的官員才是朝廷的棟樑吧,不畏懼權貴,能夠秉公執法,不畏懼地方豪強。為聖上牧守一方。真是百姓之福啊!
孔祥正在感嘆著,武清便走進了簽押房。
看到孔祥還在,不禁笑道:“長史為何還不回家呢?”
孔祥拱手道:“刺史日理萬機,是下官之楷模,下官再此等候長史,只是想親手把這卷宗交到刺史手中,以表下官對刺史的敬仰之情。”
武清嘴角抽了抽,這人啊,哎,本刺史是“日理萬機”來著,便笑道:“嗯,孔長史辛苦了,就一同與我用餐吧。”
孔祥連忙擺手道:“不,不,不了,夫人派人已經送了飯菜,下官已經吃過了,下官把這卷宗交到刺史手中,也就該回去了。”
武清心中不禁對姜出塵刮目相看,這妞倒是一個賢內助啊,於是便說道:“既然如此,那本刺史就不挽留了。本刺史派兵護送長史吧。”
孔祥想了想,便躬身謝過。隨即便有兩個兵卒護送孔祥離去。
武清知道今日孔祥審理那些貪官,必然會得罪地方豪強,所以有州兵護送,也是為了以防萬一。但顯然他實在是低估了那些豪強的兇殘程度。
第二日一早有百姓稟告官府,武清正在摟著姜出塵做著美夢,卻被婢女叫醒,醒來後才知道是司馬徐厚才求見。
於是便洗漱之後,才到了書房中,見徐厚才面有焦急之色,武清問道:“徐司馬出了何事,竟然如此慌張?”
徐厚才趕緊躬身行禮,說道:“武刺史,昨夜孔長史被殺了!”
“什麼?”武清的身體一僵,而後眼中露出了殺人的目光,便說道:“死在哪兒呢?”
“就在孔長史府外,離孔府不過三百步。”徐厚才說道。
武清長嘆一聲,說道:“孔長史之死,我之過也。去看看吧!”
於是二人帶著兵卒便來到城西。自有徐厚才指引,便來到了孔長史被害之地,此時已有兵卒保護現場,武清走近一看,三具屍體都離得不遠,上面覆蓋著白布,武清揭開一看,兩個兵卒是被弩箭射穿了喉嚨,而且傷口發黑,顯然箭頭有毒。
武清嘆了口氣,揭開孔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