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月紅頤跑出去一次,所以她這次被帶回來以後,父親母親就不放心她再跟著出去打獵了,讓她回去跟著他們住在一個山洞。 她內心自然藏了很多傷痛,正好遠離人群,自己安心養傷,但是一回來,她就是還是無憂部落裡18歲的月紅頤,甚至還沒有婚配。 但她內心早已被南部世界折騰成中年婦女的心境。 她總是對著沙漠發呆。 她抬起頭,看著荒蕪的沙漠,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她忘了自己地低聲喚道:“麟,麟。” 待她發現的時候,她自己的眼睛已經模糊了。他最後痛苦的面容,老是像蛇一樣盤繞在月紅頤的心頭。那過去的一切,像水中泛起的沉渣,終將隨著時間的流水漂來漂去。種種微妙的念頭像蚯蚓一般在她心裡鑽動,鑽動,她感到壓力地無法呼吸。 總是不由自主唉聲嘆氣。 她父親母親也搞不懂她,她才回去一日,就好像換了一個人回來一樣。 也不主動說話,總是看著外面發呆,要知道以前她可是活潑開朗的無憂族人! 兩人商量著要不要帶她去看下族長。 月紅頤也發現家人對她的擔憂,於是她盡力在他們面前保持正常。 但依舊沒有辦法掩飾眼裡的哀傷。 “紅頤,你怎麼了,為什麼從那一日回來就愁眉苦臉?”她母親總是問她。 終於有一日,兩人帶著月紅頤去沙漠洞穴最高的地方。 裡面住著無憂族的族長,他是全族最有知識的人!一定解答他們的疑惑。 三人穿過黃黃的山洞,終於見到了族長,只見他坐到一個石臺上。 月紅頤父親和母親他行禮,然後說:“族長,您好。” 月紅頤過去也經常去,過去她都是歡歡喜喜跑去喊:“族長爺爺!”然後聽他講各族的故事。 這一次她卻行禮後,站在原處。 “怎麼了?怎麼最近沒有來找我聽故事了?”無憂族長納悶地問。 “紅頤前幾日去了找了幻化師!去了一日,回來就成了這副模樣!”月紅頤父親道。 只見族長臉色一變,然後又淡定地說:“你們兩個先回去吧!我單獨和她聊下。” 月紅頤父母本就無憂無恐,聽到命令以後就出去。 獨留月紅頤一人在山洞裡。 “爺爺……我。”月紅頤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 “你去找他了?”族長淡淡地問道 “他?他是誰?” “幻化師。” “嗯。”月紅頤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得低頭承認。 “那你看到了什麼?”族長卻沒有罵她,而是極其平靜地繼續問道。 “看到?族長爺爺你也知道對不對?我騎上一匹馬去了南部世界……然後遇到很多人!我在那裡生活了十五年。然後又回來了。”月紅頤就知道他無所不在,趕快把自己的經歷告訴他。 “那你覺得那些是真的嗎?” “嗯!我在南部世界還受傷過,特別疼,那邊還有草原、大河、野花……如果是夢為什麼有十五年?” “不是十五年,是一天。你只去了一天。 月紅頤驚訝地看著族長。 “你覺得那邊人怎麼樣?”族長繼續問。 “南部人嗎?”月紅頤仔細想著。 “他們好戰、多疑、貪心、暴力和殘酷!但是他們也溫暖、有愛和真實。和我們很不一樣。”她努力拼湊出詞語來形容他們。 “嗯,那叫七情。”族長淡淡地繼續說道。 “七情?”月紅頤疑惑。 “七情:喜、怒、哀、懼、愛、惡、欲;六慾:生、死、耳、目、口、鼻所生的慾望。都是南部人的情緒。”族長給她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他們無法控制自己情緒對吧?”月紅頤雖這樣問,但她感覺自己也有了七情六慾。 她思念風斬麟的心思不就是情慾嗎? “族長,怎麼才能回去?”月紅頤試探大膽地問。 “你想回去?我們這裡無憂無慮不好嗎?他們天天被自己的貪嗔痴控制不是很痛苦。” “您說得對,他們確實痛苦,但是也有歡樂,雖然歡樂很短暫,但是確實是歡樂,我想回去告別,我走的太匆忙了。”月紅頤難過地蓄滿了淚水。 “你會哭了?”族長驚訝地問。 月紅頤心想我不止會哭、會發怒、還生了兩個孩子,我感覺自己像已經活了250歲那麼疲倦。 “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