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毛在樹上放眼望去,卻見幾十米遠處有人影晃動。 顧不了那麼多了,他飛身下樹,快步走到第二個倒地的人面前。 羅成趙二虎擔心項毛有失,抱著兩個女孩子從樹上輕輕落下來,壓低身子。 項毛扶起那人,飛刀劃過脖頸大動脈,血汩汩地流出來。 “怎麼回事?兄弟?” “我被人追殺了,是……是雄武……者的……”那人說話上氣不接下氣,已經生命垂危。 “雄武者?不可能吧,那可是名門正派,怎麼能做這種背後偷襲人的勾當?” “是……真的” “為什麼?” “我……我們放了……一個……人,” “他叫什麼?”項毛警覺起來。 “張…………”那人還沒說完就斷了氣。 項毛將他輕輕放下,沉思良久。 對羅成,趙二虎說道:“張旺肯定是被雄武者內部的人放了,這兩個人參與了這件事,參與分贓,嫌銀子少,被滅口了。” “剛才在樹上就聽說是長老策劃的。”羅成眉毛微微一皺,坐了下來。 趙二虎也表示同意,“現在基本上確定了,就是長老放的,他可能收了張家的錢,和張家裡應外合,將人放了,然後栽贓陷害咱們。” 眾人點頭,看來這個長老有很大的嫌疑,但是如何說服林宣峰還是有難度,畢竟兩個證人都被滅口了,這是死無對證啊。 那時候又沒有錄音機,要是有這個東西,他們也不會被冤枉這麼慘。 眼下,已是沒路可去,眾人開始惆悵起來,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項毛閉目養神,眼下他已然成了大家的主心骨,現在這個隊伍就要靠他來領導了。 當初是為了躲避張旺追殺,才逼的四處躲避,說出來也真丟人。 張旺不僅害的他到處跑,還把安妙可和小蓮姑娘也害的有家不能回。 羅成為了救他,也被迫到處奔波,趙二虎老婆也救出來了,可至今夫妻依然不能團聚。 這一切的根源都是那個張旺造成的,既然這個老傢伙不讓他們好好過。 那我們也沒必要讓他好好過。 “我們去找張旺吧,”沉思良久,項毛輕輕吐出一句話。 “去找他做什麼,人家現在恨不得把咱們扒皮抽筋了呢!”趙二虎心裡極大的不樂意。 羅成皺了皺眉,拍拍項毛的肩膀:“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也最安全,張旺要把咱們趕盡殺絕,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 “而且我們在暗處,對方在明處,況且那個張旺剛剛逃出來,他完全想不到咱們會去他家裡再把他抓出來。” 安妙可在旁,杏眼彎彎,柔聲說道。 不愧是安妙可,富貴人家出身,見識也多。 項毛含情脈脈地看著安妙可,自從上次抱了她,他已經愛上了她。 而安妙可也很傾慕項毛,她覺得在他面前很有安全感。 眾人商議後,立刻開始出發。 …… 深夜,張府。 張家主要人物,張旺,二爺,三爺,四爺,五爺兄弟五人聚在一起,桌上杯盤狼藉,旁邊侍女環繞。 “大哥,你回來就好,這些天你可受苦了!” “大哥,來兄弟我敬你一杯,大哥命不該絕,今天老天總算開眼了!” “這次多虧二哥,要不是他神通廣大,大哥你還招罪著呢” “都是自家人,咱就不說那些了,來,為咱們兄弟們再次團聚,乾杯!” “乾杯!” 乾杯! …… 酒過三巡,眾人喝得東倒西歪,旁邊管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夜深人靜。 人們漸漸進入夢鄉,張家五兄弟,依然四仰八叉地躺在酒桌旁的躺椅上。 約莫三更時分,夜很黑。周圍靜的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到。 這時,兩個黑影如鬼魅般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門前,伸舌將紙糊的窗戶舔了個窟窿眼。 藉著那小洞,可以看到屋裡依然亮著,幾根蠟燭在燃著,發出昏黃的光芒。 躺椅上幾個穿著富貴的中年人,四仰八叉地躺在上面,個個喝得醉醺醺的,不省人事。 那黑影悄悄開啟門,將其中一人嘴上塞了抹布,雙手雙腳綁了,塞進麻袋扛上就走。 其他幾人竟一點也沒察覺,依然如死豬一般呼呼大睡。 那黑影扛著麻袋在張府裡左拐右拐,繞過一道道門,來到一處高牆處。 將麻袋使勁往上一擲,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