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還把他帶著長毛的大手伸到了她的胸罩裡。
她假裝很媚地叫著。
到了房間裡,德國人撕了她的內衣,那是一套黑色的聖洛郎的內衣,不知哪個男人送的了,她有點惱怒,繼而撒著嬌說,要賠我的啊。
美國人說,我先來,我先來好嗎?
她支著腿,託著腮,饒有趣味地看著他們,然後巧然一笑,不然,抓鬮吧,先生們,知道什麼是抓鬮嗎?
到底美國人先抓到了。
他哈哈笑著衝過來,看到他巨大的棒棒時,戴曉蕾有點心慌,她閉上眼睛,準備任人宰割時,門響了。
是服務生的聲音,德國人去開門,很驚訝的聲音傳來,戴曉蕾轉過頭去,看到了三個警察。
她被帶走了,那一刻,她的心裡竟然特別坦然。
審問她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很輕蔑地看著她。
姓名?
安娜。她隨口而來,有煙嗎?我想抽菸。
真名?
她沉默,她不想說出自己的真名,那是屬於那個純潔過去的名字。
戴曉蕾。她小聲說,說完了,她發現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一個月後,她被送去勞教,在勞教所裡,她呆呆地立在走廊上好半天,因為那走廊的牆上,掛著一幅畫,她臨摹的凡高的《向日葵》,那些瘋狂的向日葵捲曲著向天空伸展著,這畫怎麼會到了這裡?當時是賣給了一個畫商,此時看到自己的畫,真覺得悲從心中來,那種意味深長,倒把整顆心搗得更碎。
看什麼看?快走。警官催著她,那是一個女畫家畫的,你們要有這能耐,還用去賣?
她看了一眼畫下面的簽字,戴曉蕾。
是的,那時,她還叫戴曉蕾的。每一幅畫的下面,她都寫上這個名字,這個名字,曾經畫過那麼多的畫。
一年之後,她出了勞教所,在山坡上往外走,感覺陽光一直跟著她,戴曉蕾走得渴了,看到一條小溪,她跑下去,捧著水喝著,那樣甜,好像小時候在蘇州河裡喝的水一樣。
再走下去,她看到了大片大片的花,正是秋天,花開得漫山遍野,看得戴曉蕾的眼睛花起來。她好像從來沒有看過這麼多的花,她蹲下身去,看到其中的一朵,才剛從花蕾中吐出白白的蕊子,好像嫩嫩的芽還沒有抽完,那最初的努力卻已經結近了尾聲。那是她啊,一朵蕾,沒有開,就謝了啊。
不,這還不算完,她看到那小小的花蕾上有一滴露水,好似眼淚掛在了上邊,它是為什麼掙扎?為了這晚開的花,還是為了秋天即將過去?也許這是第一次開花呢,所以,有了掙扎與委屈吧,這樣想著,心裡就泛起了酸楚,那最初的開放,總是有一些孤單和欣喜吧?
她把那一朵小小的花蕾捧在手裡,哭了。
我們十指交纏,所有的愛恨情仇,所有的悲歡,此刻真是此恨綿綿無絕期!他的聲音已經很微弱,可他還在和我解釋著,我只愛你,我的身體曾經背叛過你,可我的靈魂始終與你糾纏,你走後,我快瘋了,我把全中國都找遍了,你太狠了,你怎麼能這麼懲罰我?
沈鈞紅了,在二〇〇四年秋天。他紅遍大江南北,到處去演出,到處是粉絲,網上他的歌無數次被下載,這個網路歌手,一夜之間就紅透了。
開始的激動過去後,我很難再見到他。
那個抱著我轉了一圈又一圈的男人說,我們紅了,林小白,我們會有很多很多錢,你想要幾個鑽戒我就買幾個,左手戴了右手戴,今天戴這個明天戴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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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不知道,我是不喜歡戴首飾的女人。
他還不知道,我對錢的要求沒有那麼高。
最初的興奮過去後,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