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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麼?姚小遙忽然感覺很難過很震撼,他趴到周芬娜的耳朵邊說,你想說什麼?

這個平時濃妝豔抹的女人一臉慘白地說了幾個字,我還是這麼愛你。

姚小遙的眼淚譁就下來了,一個女人,在最後一刻還是這樣愛你,那麼,她一定是在用命來愛的。

他跪了下去,說,周芬娜,我會好好愛你,從此之後,只愛你一個人。

雖然周芬娜知道他只是說說,可她寧願相信,他太有錢了,有錢的男人總是被包圍得出不來氣,他周圍的女人也太多了,哪一個都比她年輕美麗,她是在用自己的執著贏得一份愛情。

我問姚小遙有什麼好,周芬娜說,他會哄人呀,別看冷,有時候也特別幽默,知道我喜歡吃什麼,一買買好多,一口口送到我嘴裡,而且啊,他做什麼我都看著好,你說我這不是賤是什麼?

我說她不值,她卻笑笑說,這死,真是值。

我後來看過她腕上的疤痕,很是觸目驚心,好像一條大蜈蚣一樣在那裡躺著。後來,姚小遙給她買了一個幾萬塊的玉鐲,但她沒有戴多少天就又出事了。

後來姚小遙果然沒有再找過戴曉蕾,戴曉蕾說,看來,多花心的人也怕痴情人啊。

你呢,我問戴曉蕾。

我指的是陳子放。

陳子放很痴情,姚小遙不來之後,陳子放依然隔三岔五來找戴曉蕾,他更瘦了,臉更蒼白了,那次捱打之後他說,就是打死我也喜歡你。

戴曉蕾什麼也沒有說,但她已經接受了和陳子放一起散步或者吃飯。我對陳子放說,小子,這就不錯了,如果你不是這麼有才情,不是這麼痴情的話,你根本沒什麼戲。

戴曉蕾和周芬娜一直羨慕的是我和顧衛北,青梅竹馬,你恩我愛,而且,我們馬上就要畢業了,周芬娜說如果是我,就先結婚再說,免得夜長夢多,不要以為男人就可以經受得住考驗,往往越是覺得靠得住的男人越靠不住,你信嗎?

我當然不信,我說這世界上只有一個大情痴的話就是顧衛北,再有一個才是我。

那時我已經以顧衛北的老婆自居了,我們商量著畢業後去哪裡,顧衛北說,去上海吧,那裡發展空間更大,何況,你不是喜歡上海那老情調嘛,況且上海離蘇州一步之遙,既沒有離開家鄉,而且待在了國際大都市,我想這種感覺應該很美妙,北京待了四年,你看看你的臉快成沙子坑了,以後別說你是蘇州人了,就說你是蘭州人吧,準有人信。我擰著他的耳朵,讓他吱吱亂叫,他抱起我就親,我咬了他的嘴,有好多次,我們接吻把嘴都搞破了,用顧衛北的話說,哼,算你狠。

畢業來了。

如所有畢業生一樣,學校裡瀰漫著分離的空氣,走廊裡總有啤酒瓶子,夜夜笙歌的人很多。冉紅燕聯絡好天津的一個大公司,駱城城也要回老家去,還有兩個女生讀研,剩下的一個,考了託福,出了國。只有我,準備和顧衛北去開夫妻店了,因為嚮往著雙宿雙飛,我對離別的感覺寡淡了許多,整理東西時,我特別在意的是顧衛北寫給我的信和那些用過的車票,這是我愛過的證明啊,有朝一日如果他當陳世美,我得和他好好算賬。

顧衛北說畢業前所有的戀人都在抱頭痛哭,大學裡的戀愛,勞燕分飛的多,但他說,我可天天盼望著畢業呢,那樣就能天天看到你了,省得我朝也思暮也想了,面對著每天醉回來的同學們,面對著分離的情侶們,我只有一個願望,快點到上海,然後和顧衛北雙宿雙飛。

戴曉蕾選擇了留在北京,當然原因只有一個,因為陳子放。愛情在不知不覺間發了芽,戴曉蕾終於春心萌動。

白衣飄飄的花樣年華快要結束時,心裡一片濃烈的惆悵,我想了想四年來所經歷的一切,只覺得眼前一片模糊,只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