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著下巴,視線百無聊賴地看著樓下。
“怎麼,很不想看到我?”男人低淡的聲音從跟前傳來,帶著點若有似無的笑意。
盛枝鬱輕嘆一口氣,託著腮幫子:“祁返,修羅場在之後有的是,你非要在能刷好感度的時候和我對著幹?”
大家都當過業績第一,任務怎麼做效率才能最高,祁返會不清楚?
“不知道啊。”祁返的瞳色被與之相近的燈光遮去了光影,同時將他的聲音也沁得很涼,“也許是因為我現在看到你和安嶼一起出現會不高興。”
最後那句話落下,二樓又陷入了一陣寂靜裡。
林蔚與被這句話震驚得直接呆住了。
什麼意思?
看到盛枝鬱和安嶼一起出現,會不高興?
在上個副本的時候他就隱約感覺到祁返好像對盛枝鬱格外的在意,甚至從最後的任務日誌來看,祁返還為和他毫不搭邊的主線逾越職權。
如果僅僅是為了妨礙對手,沒必要做到這一步。
林蔚與越想越不對,正打算向盛枝鬱拉警報的時候,卻聽見盛枝鬱隨聲道:“那我走?你們兩個刷下好感度?”
祁返濃墨般的眸中暈開沉沉的笑,嗓音卻透著一陣低淡的嘲意:“上個副本倒是沒見你這麼優待我,怎麼,這是床/伴的特殊待遇?”
床字出聲的時候盛枝鬱就已經飛快地遮蔽了系統,他蹙眉看著祁返,眼神的情緒不濃,卻蘊含著對無理取鬧的控訴。
和微末的鄙夷。
然而祁返卻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合適,只是慢條斯理地挽了一下袖口,動作溫吞地調整著腕錶。
“你和我,在這段關係裡有下定義的一方,那自然也有使用權利的一方。”祁返說,“或許你不太瞭解我,但作為床/伴,我自認為還是挺麻煩的。”
盛枝鬱壓根沒有和別人的經驗,本以為這種關係無非就是各取所需。
憑心而問,雖然第一次是羞恥和憤怒的成分居多,但祁返帶給他的體驗確實不差,第二次甚至讓他有些不由自主的恍惚和沉迷。
所以他雖然在工作上對這個人存在競爭意識,但還是決定接受這段關係。
誰在什麼時候有需
求了,一通電話,定個地址,下床了之後繼續保持距離,什麼時候膩味了,那就把話說開,然後迴歸陌路。
盛枝鬱覺得他和祁返會是這樣的過程。
然而現在這個人卻告訴他……他作為床/伴,還挺麻煩的。
怎麼麻煩,有多麻煩?
還沒來得及問明白,樓下安嶼的腳步聲徐徐靠近。
盛枝鬱視線微轉:“工作時間,不談私事。”
他輕靠在椅背上,本打算起身去接安嶼,可剛有動作,男人修長的腿卻從桌底下支了過來。
強勢而又悍利地抵住了他的小腿,阻止了他的起身。
盛枝鬱蹙眉回頭。
“其他的可以慢慢談,但我這人最麻煩的一點……就是公私不分,喜歡帶著情緒工作。”
祁返從容不迫地挪開視線,換上笑容看著走上來的安嶼,話卻衝著他:“盛小少爺,請多擔待。”
盛枝鬱頓了一下,一盤賣相精美的甜點已經放到他跟前。
安嶼衝他笑了一下,然後才將咖啡轉手端給祁先生。
也許是為了突出主角心靈手巧的優點,他和盛枝鬱、祁返的交集都是因為甜點。
前者是演出結束後為了準備慶祝蛋糕而認識,後者則是拍廣告的時候採風遇見。
兩個人都被安嶼的手藝驚豔,又被他溫吞溫柔的性格吸引。
剛剛初見面的時候祁返已經先表明了關係,安嶼是個小太陽,理所當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