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部資訊，但無法找到相對應的身份資訊。”

“什麼意思？”

“我黑過pcmis系統，但沒有匹配上。”

“你的意思是他所用的身份資訊是假的？”

“身份資訊自然是假的，就連人臉也是假的。”

“還有這種可能？”李浩然驚呼。

“身份證能造假，容貌當然也能造假。這個在五年前就已經發現過類似案例。”

李浩然本已燃起的信心之火一下熄滅。

“你也可以進公務系統看看。”吳建國在邊上小聲提醒。

“公務系統？”李浩然一時沒能明白吳建國的意思。

“比如說我們警察的Special personnel Information System，spis平臺。”

李浩然當然十分清楚spis平臺是什麼。特別人員資訊平臺。也就是那些搞偵查的警察資訊。密級很高，許可權很高。普通警察根本無法接觸到這類人員的資訊。

“難道你認為被害人是警察？”李浩然問道。

“有這個可能，也沒有這個可能。”

說了等於沒說。李浩然嘟喃了一句。

“我們確定飄呀飄集團存在違法犯罪行為，所以我們警察的其它部門兄弟，或者是其它執法條線的人，會不會也在跟進這個案子？”

好像挺有道理。

“三年前，大鄉鎮發生過一起命案。”

“難道跟飄呀飄集團有關？”李浩然忽感眼前一亮。這個線索實在太重要了。

“我可沒說一定跟飄呀飄集團有關。”吳建國緊接著就否認，“但我覺得應該有那麼一丁點的聯絡，所提意見，不當之處，僅供參考。”

還沒說是怎麼一回事，就是不當之處？果然是老油條。李浩然白了吳建國一眼，讓許燦爛先進入spis平臺檢視。

“這需要一點時間。”許燦爛語氣有些猶豫。畢竟黑進spis平臺在技術上並不算難，但涉及到的人，卻非常敏感。特別行動人員，都是一些高危人群。

掛完電話，李浩然轉而對吳建國說道，“那就說說吧。”

吳建國點頭。

“三年前，也就是我到大鄉所任所長不久，大鄉鎮發生過一起極其嚴重的汙染事件。起因就在於飄呀飄集團往外排的汙水臭氣熏天，害得附近的農田無法再生產作業，環境執法局跟進了這個案子，要求飄呀飄集團整改排汙水道。飄呀飄集團也立下承諾，改進生產方式，加強排汙處理，還在生產基地附近興建一座大型生態公園。”

“生態公園？”

“對，紫藤花溼地公園就是飄呀飄集團投資建設。同時，飄呀飄集團還拿出了一大筆錢，用於補助附近的村民，同時又僱傭了大量的村民進集團工作，所以這件事之後，大鄉鎮所有居民對飄呀飄集團感恩戴德，奉為衣食父母。所以你在大鄉鎮調查飄呀飄集團，自然也會受到他們的反對和抗議。”

“這是一件好事。”

“你是說你的調查陷入困境是好事，還是飄呀飄集團對大鄉鎮的貢獻是好事？”

“你讓我很迷茫。”李浩然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頭髮還是溼的。這令他很難受。待會一定得叫吳建國安排個洗澡的地方。“難道真是我們調查方向錯了？”如果飄呀飄集團真的只是涉及環保問題，那就應該交給環保部門去處理。要知道警察真的很忙，並不是所有事情警察都可以處理的。

“但有個環保執法員不這樣認為。”

“哦？”李浩然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