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笛音。”江越輕聲喚道,伸手拍了拍笛音的手,“易主是為了讓你繼續活下去。”
笛音咬唇道:“但我願意結束我的生命。”
“笛音!”江越無奈,“你這是何苦?”
“主人,易主是件麻煩事,會造成更大的犧牲。何必要為了保全我一條命而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呢?”笛音反駁。
輕嘆了口氣後,江越緩緩站起,“你膽子越來越大了,三番兩次忤逆我的命令。”
笛音也從地上站起,眼裡是抹不去的倔強,“屬下絕不是愚忠之人,如果要在保主人平安和服從命令之間做出選擇,屬下寧可選前者。”
聞言後的江越臉色一變,眸中染上了幾許涼意。他盯著笛音,似在盯一個陌生人。許久後他才用冷冽的聲音道:“既然你還認我為主人,就應當知道自己應該要擔當的亦是天下之責。”
笛音沒有像從前一樣低頭認錯,今夜,她大膽地反駁了江越的命令,就像如今她說:“主人,您是這世上僅存的神了。您的命不就係著這天下嗎?”
雙眼微眯了一瞬後,江越反而笑了,他沒有再同笛音爭論下去,而是將玉笛放回了笛音手中,拂袖而去。
“主人!”笛音驀地反應了過來,急忙要追了過去。
卻不料江越輕揮了幾下袖子,便消失在了濃濃的夜色之中。
愣愣地站在原地的笛音終於忍不住落下了眼淚,手中的玉笛還殘留著他的餘溫。淚水“滴答滴答”地砸在了玉笛上,玉笛便散發著微弱的綠光。
江越的話在她耳邊蕩起:“笛音,你要清楚一件事情,你應該要服從的人是神農,而不是我江越。”
057 你這個瘋女人
巫都。
床榻上又是一番萎靡凌亂的景象。
天色已不早,尤惜淡淡地掃了一眼臥在另一側的九黎曜,他的雙眸仍然緊閉著,劍眉還微微覷著。
伸出手指輕撫了一下九黎曜英挺的鼻樑,尤惜的唇畔漸漸有了笑意,那笑融入眼中,卻漸有寒意。
又輕撫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傷,她的笑意更冷了。
已經是第六次了,只需要最後一次,曜就會徹徹底底了斷了對虛竹的感情,他的身心就會完完全全屬於自己。即便他現在仍只是在巫咒的作用下才要的她,即便他被巫咒折磨得疲憊不堪的時候還是下意識地要和她拉近距離,但這都不重要了。
因為,只差一步,他就會自願地擁她入懷。
想到這兒,尤惜忽然笑得有些悲涼。
原來,愛一個人真的可以卑微到這個份上。出賣自己的心和身體,只為了他那顆不屬於她的心。
榻上的九黎曜忽然動了下眉梢,尤惜見狀,趕忙掀開被子下了床,有些慌亂地將自己的衣服都穿上。
於是,九黎曜睜眼的瞬間,床邊已空,他看了一眼坐在梳妝鏡前的尤惜,被子下的手緩緩伸手觸碰了一下她躺過的地方,還是熱的。
他面無表情地下了床,拿過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梳妝檯前的尤惜一直透過鏡子盯著九黎曜的表情,可從他的臉上,依舊看不出一絲異樣的情緒,和前幾次一樣,就像是去了凡人口中的青樓一樣,快活過了還會扔下銀子的那種。
咬著唇,待九黎曜洗漱好從內室出來後,她倏地一下站起,捏緊了雙拳,“九黎曜,你把我當什麼了?!”
九黎曜掃了她一眼,毫無粉飾的她似乎比濃妝豔抹後的更加能撩撥人心。他是會心動的吧?但是一想到她做的事情,他心中便莫名地煩躁!
把她當成什麼了?
沉思了一瞬後,九黎曜才緩緩開口,嗓音低沉:“尤惜,我不希望我們以後以這種方式相處。就算你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