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老了,身體不中用,我先回房間休息,你們年輕人可以多玩一會兒。”
林宗鈞嗓音沙啞混沌,擺了擺手後,邁開步子往屋內走。
他是笑著的,每一步都走的很慢。
圍在院子裡的傭人也跟著進屋,把空間留給年輕的夫妻倆。
鞭炮聲還在耳邊,有的遠,有的近,林初站著沒有動,視線移動到胖乎乎的雪人身上。
做出一副嫌棄的模樣,“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醜的雪人,陸淮安,你技術不行哦。”
高冷禁慾的大總裁堆雪人,這場面也是難以想象。
應該用相機拍下來的,但她手邊什麼都沒有,連手機都沒帶。
真是失策了。
陸淮安邁開長腿,周圍的落雪都被滾成了雪球,只有剛剛積累的薄薄的一層,他留下的腳印不是很清晰。
不出意外,女孩的兩隻手都是冰涼的。
他將她身上的大衣攏好,讓她整個人都被包裹進去。
低頭,兩人的額頭相碰,低緩的嗓音緩緩而出,“先勉強看看,我明年應該會有進步。”
溫熱的吻逼近,林初怔怔的看著男人俊朗的五官。
冰涼的唇被他吻住,男人靈巧的舌細細的描繪著她的唇線,溫柔,沒有任何壓迫感和強勢,似乎是在顧忌這段時間她對過於親密的害怕。
等她適應了,才慢慢撬開牙關,勾著她的舌纏繞。
呼吸被奪走,她的身子軟綿綿的。
如果沒有託在後腰的那隻大手,她應該已經滑到地面上了。
林初靠在男人懷裡,氣息微喘,臉頰微微泛著緋色,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
“你是在對我好?”
是補償還是什麼其他的?
聽到女孩低低的聲音,陸淮安眉頭皺起,低沉的嗓音浸著危險,“我以前對你不好?”
林初點了點頭,“嗯,不怎麼好,你總讓我難過。”
她沒有亂說話,仔細回想過了。
不知道是記憶退化了,還是說陸淮安真的沒有明顯的對她好過,她沒有找到關於他對她好的記憶。
聞言,陸淮安眉宇間的褶皺更深了。
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女孩的下巴,讓她的視線沒有辦法再躲避,不緊不慢的說,“棋局是我贏了,也不要你一條龍服務,從現在開始,你說的每一個字能稍微好聽一些就行了。”
被迫抬起頭的林初,猝不及防的裝進男人幽深的眸裡。
她整個人都靠在他懷裡,能清晰的感覺到屬於他的溫度。
即使親自堆了雪人,還在雪地裡站了十幾分鍾,他的手也還是暖的,扣在下顎的力道不重,緩緩摩挲著,似乎是告訴她不聽話就會直接捏碎她的下顎骨。
當然,這只是她誇張的猜測。
精緻的五官皺成了一團,“生氣不開心的人是我,所以應該是你哄我才對。”
大年三十被帶到醫院做檢查,再好的脾氣應該也忍不了。
更何況,她的脾氣一點都不好。
陸淮安身上強勢的氣息慢慢褪去,一雙黑眸深不見底,低頭在女孩鼻尖咬了一口,聽到她吃痛的輕呼聲,才舒心了些。
攬著她往客廳裡走,“外面冷,進屋再哄。”
……
粉色的少女臥室裡。
床上的兩人親密的糾纏在一起,溫度越來越高,女孩隱隱約約的輕吟聲似乎點燃了陸淮安的思維和理智,他知道自己應該控制,但做不到。
被壓在身下的林初溫軟的唇瓣被男人吻住,每一寸面板都泛著迷人的緋色,她所有的反應都是身體的本能。
她不太能記得是怎麼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