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臉上的皺紋越來越多,女兒也出落的越發美麗。
在情竇初開的年紀,邂逅了當時的美少年南承智,一見鍾情,非他不可,甚至連絕食和割腕這樣的都用上了。
夫妻倆只有這麼一個寶貝,便同意了兩人的婚事。
第一年,杜若生下了南承智的第一個孩子,取名南澤。
丈夫很高興,對她也越來越體貼。
她沉浸在自己的愛情裡,還有父母的疼愛,她依舊像是少女般的模樣。
第四年,米哈依爾突發腦梗,死亡,搶救無效,同年九月的一個夜晚,杜鴛做了一個極美夢,夢裡他的情郎對她緩緩而笑,俯身親吻她的手背,這個夢太迷人,杜鴛再也沒有醒過來。
一個星期後,米哈依爾的公司正式由女婿南承智接手。
第七年,杜若生下了丈夫的第二個孩子,取名南灣。
第八年,杜若發現自己的丈夫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有時甚至連著兩天都不回家,那顆少女的心,慢慢蒼老。
第十年,小三上門,還帶著一個五歲的男孩,彼時的杜若,正在給女兒扎頭髮。
丈夫眼神躲閃,言語之間,皆是護著對方的。
那一刻,她才醒悟,自己的愛情大概是死了。
第十二年,有一個只有南家的傭人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昔日美麗優雅的名媛南夫人。。。。。。瘋了。
大少爺南澤不在的時候,她就對自己的年僅五歲的女兒又打又罵,嘴裡說著:“都是因為你,承智才會變心的。”
第十四年,半瘋半痴的杜若被送進了療養院,同年七月,這段曾被傳為佳話的婚姻對外宣佈結束。
南夫人的位置易主。
從此,除了療養院裡的工作人員,再沒有人見過那位曾經耀眼奪目的名媛。
。。。。。。
身體似乎從腳底開始發冷,南灣忍不住往溫暖源靠近,聲線很低,“我不是經常做噩夢的,很多時候被困在夢魘裡出不來,是因為那些濃烈的化不開的血,還有吐著舌頭的鬼怪拽著我。”
慕瑾桓握住女人小巧的手,包裹在掌心裡,眼眸似一汪幽潭,“有果必有因。”
如果那天晚上他回去的更晚一些,她是不是會被困在那夢裡更久。
南灣靠在男人的胸口,眉眼之間沒有太多的情緒,只是那聲音似乎是紗網濾過一般。
虛無,渙散。
“五歲到七歲之間的那兩年,很多時候,我都是不能去學校的,因為經常渾身都是傷。”
慕瑾桓眸色一緊。
“比起床,更喜歡躺在地毯上,因為能到我哥聽到開門的聲音,也能聽到陸離在窗戶外的那顆梧桐樹下叫我的名字。”
“我哥說,我學會的第一句話就是:媽媽。那個時候,她高興極了,整日抱著我講故事,可是後來,這個人很討厭我,說厭惡也不為過,認為丈夫的變心和出軌都是因為我。”
每一個字,南灣都說得很慢,平淡的像是在讀一段寫書本里的句子,她只是個看書的人,與她並無牽扯。
昂起頭,對上男人的視線,臉頰漾出淺淺的笑,“我也不怎麼招家裡人喜歡,這麼一想,我們好像更般配了。”
慕瑾桓凝著她清淡的笑,梨渦很淺,眼尾的那顆美人痣在柔和的光線下,少了幾分魅。
他在那雙清水眸裡,似乎看到了似有若無的哀傷,沒有歇斯底里,有的只是疼痛。
“所以,我們結為夫妻,彼此喜歡就可以了。”
低頭,吻住她的唇。
。。。。。。
一吻既了。
慕瑾桓強忍住心底的躁動,伸手關了燈,“輪到你了。”
黑暗的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