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媛該有的落落大方,即使有愛挑事的人指著她的鼻子陰陽怪氣的諷刺,走路的時候,脊背依然挺得筆直,像是一隻驕傲又美麗的孔雀。
很少會見到她這副有氣無力的模樣,似乎是累極了。
南灣是低垂著腦袋走路的,眼睛處於半睜半眯的狀態,迎面撞上一堵硬邦邦的肉牆後,才把已經開始休眠的神經拉回大腦。
再熟悉不過的氣息進入鼻腔,她連眼睛都沒有睜開,軟噠噠的靠進男人懷裡。
喃喃的問,“你忙完了嗎?”
她對這個男人的依賴,早已悄無聲息的融進了骨髓。
只是,她到現在都沒有意識到。
等到用尖銳鋒利的刀一寸一寸剜開骨肉,將他剝離出去的時候,那種疼,就像是……上帝再從身體裡抽走一根肋骨。
不會死,也不會流血,只是那種無形的疼痛會蔓延至每一個角落。
經久難以消散。
溫香軟玉入懷,慕瑾桓唇角勾起一抹溫和寵溺的弧度,很淺很淡,雖然並沒有刻意隱藏,但他本就是不輕易將情緒洩露的人,所以旁人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
精瘦有力的手臂攬住女人的後腰,隨後將她打橫抱起,邁步慢慢往臥室走。
唇角那抹似有若無的弧度依然存在,“這是做了些什麼,累成這樣?”
男人的動作很溫柔,所以身體騰空的失重感並不明顯。
南灣抬手環住男人的脖子,清軟的話音似抱怨似嬌媚,“不生了,就算你把銀行裡所有的存款都給我,我也不要生了。”
豌豆一個人都可以晚虐她,再加上偶爾來事的九九,那就是DoubleKill(雙殺)。
如果再來一個,那她差不多應該就是個廢人沒錯了。
“有這樣優秀的老公,你卻只想要銀行裡的存款?”慕瑾桓走進臥室,反腳帶上房門,同她一起倒入柔軟的大床。
低低緩緩的笑從喉嚨裡溢位,“慕太太只生了九九一個,智商就像跳樓似的往下降,再來一個,有些我擔心你的智商會跌到平均水平以下,畢竟傻白甜不太對我的胃口。”
是豌豆鬧騰了麼?
“你這是什麼意思?”南灣睜眼了眼睛,心裡已經在磨刀了,但精緻的五官卻很平和,“哦,我這還沒年老珠黃呢,優秀的慕先生就開始嫌棄我了?”
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怎麼會,”慕瑾桓笑了笑,低頭去親吻女人修長的天鵝頸。
粗糲的手掌順著纖細的手臂往下滑,尋到她的手腕,然後一寸一寸穿進她的指縫。十指相扣。
薄唇貼在她耳邊,嗓音低啞帶著些許暗示,“就算慕太太頭髮花白,掉光了牙,我眼裡也只有你。”
是難以抗拒的心悸。
南灣的心跳似乎停了好幾拍,臥室裡變得極其安靜,所以她能清晰的感覺到,男人吹進耳蝸溫熱的呼吸頻率。
平時不怎麼玩兒情話的男人,偶爾突然來這麼一出,會有致命的殺傷力。
南灣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是好幾分鐘後了。
襯衣領口的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解開了幾顆,大片肌膚都暴露在空氣裡,臉頰迅速竄起一抹緋色。
抓住男人準備繼續作妖的大手,秀眉微蹙,推著男人的肩,試探著問,“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很顯然,她是故意的。
慕瑾桓反手包裹著女人柔軟的手,送到唇邊親吻,挑了挑眉,反問道,“我去外面拈花惹草了?”
南灣極其傲嬌的‘哼’了一聲,刻意端著,“那誰知道呢。”
這是什麼話?
慕瑾桓皺眉,含住女人的指尖咬了一口,低沉的嗓音裡帶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