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上。
在他心底深處埋藏著的孤寂,她沒有親身經歷過,所以做不到感同身受,就像刀不是刮在她的血肉上,她根本體會不到那種痛。
可是,她只是聞著男人身上的酒精味和菸草味,似乎就已經覺得心臟開始隱隱的抽痛,這痛要不了命,卻能悄無聲息的蔓延至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久久都未散去。
即使是半邊身子都僵硬了,她也沒有動一下。
一直到慕瑾桓被生物鐘叫醒。
黑眸裡是初晨的混沌,紅血絲淡很多,只在眼尾處有一兩條。
短髮略微有些亂,看了南灣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是早就醒了,還是沒有睡著?”
南灣笑了笑,輕聲回答,“剛醒。”
慕瑾桓的黑眸漸漸恢復了慣有的沉靜,冷峻的五官是溫和的,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女人細膩的面板,力道是溫柔的。
嗓音帶著初醒特有的磁性,“醒了就起床,我今天不急著去公司,可以陪你吃早飯。”
南灣動了動已經僵硬的半條胳膊,精緻的眉眼之間沒有半分不適的表現,反而還帶著淺淺的笑意,“好啊。”
話是這麼說,但兩人誰都沒有從被窩裡出來的意思,彷彿都在貪戀被褥裡的溫暖,或者說……是貪戀醒來睜開眼睛就能看到彼此清晨。
最後還是慕瑾桓先起床。
淅淅瀝瀝的水聲從浴室裡傳出,南灣深深的撥出一口氣,坐在床上,揉著麻木的胳膊和小腿。
等那彷彿是打了麻藥過後的麻木感淡去幾分後,才從床上下來,去衣帽間拿了乾淨的西裝,襯衣,領帶。
回到臥室的時候,慕瑾桓剛好從浴室裡出來,身上的酒精味和菸草味被溫水洗去,取而代之的,是沐浴露淡淡的薄荷香。
他只在腰間圍了條浴巾,短髮還滴著水,水珠順著小麥色的面板滑下,路過壁壘分明的腹肌,最後流入浴巾下隱約可見的人魚線……
南灣不自然的移開了視線,將掛在臂彎裡的衣服放在床尾,抿了抿唇,低聲說,“你換衣服吧,我去洗漱。”
慕瑾桓勾了勾唇,長臂一身一攬,正欲從身側走過的女人就到懷裡。
手臂扣著她的纖細的腰,額頭相抵,黑眸染上了薄薄的笑意,嗓音刻意壓的很低,“慕太太一大早就餓了?”
南灣的身體往後仰,眼珠亂轉著,看天花板,看吊燈,看落地窗,就是不看他。
只順著他字面上的意思回答,“是啊,有一點餓,所以想快點洗漱完吃早餐。”
慕瑾桓的目光故意往女人睡衣領口下的柔軟瞟去,沒有任何侵犯性的邪肆,卻又不是正經人該有的清淡。
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不許她亂動。
薄唇的弧度很性感,嗓音低沉旖旎,“這離三十歲還有幾年,慕太太現在就這麼難餵飽,以後是不是會更難伺候?”
聞言,南灣的臉蹭的一下染上的緋紅,男人炙熱的呼吸拂在掩鼻上,更添了面板下層的溫度,彷彿下一秒就會滲出血液來。
雙手虛握成拳,抵著男人還帶著溼意的胸膛,話音更是少有的磕磕盼盼,“慕瑾桓,你……你鬆開……我衣服都溼了……”
一邊說,身體一邊往後仰著。
她的柔軟度很好,慕瑾桓怕她再往後躲就直接躺地上了,索性轉了個方向,順勢將人壓進了大床裡。
帶著薄繭的大手滑進了女人的衣襬,嗓音沙啞,“既然已經溼了,那就都脫掉。”
所謂‘實踐出真知’,慕瑾桓已經知道,怎麼才能讓這隻千百張面孔的小野貓現原形了。
她總是撒謊,他要想從她口中聽到真話,就只能用這一招。
南灣按住男人的手,幾乎是咬牙切齒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