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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她忘記了,慕先生不喜歡她把盛薄言叫師兄,但都叫了這麼多年,短時間內哪裡改的過來。

慕瑾桓幫她掖好被角,稜角分明的五官沉靜如往常,看不出一星半點的不悅,“你睡一會兒。”

有了新鮮百合的香氣,空氣裡消毒水的味道便被蓋住了幾分,晚秋的陽光並不刺眼,落進房間裡溫暖和曦。

南灣窩在被褥裡,黑色的長髮散在白色的枕頭上,恢復了血色的鵝蛋臉顯得越發的小巧。

眨巴著眼睛,“我剛醒。”

這兩個男人之間並不是很熟,揹著她是要說什麼?

慕瑾桓頓了頓,而後很快恢復正常,微微俯身,自然的在女人唇邊落下一枚親吻。

修長的手指溫柔的動作著,把散在她脖頸上的髮絲撥開,嗓音低沉溫潤,“人家大老遠的過來看你,就這麼兩句話打發走,合適嗎?”

不說還好,一說就很可疑了。

以前,她只是接了通盛薄言的電話,他就會用一鍾似笑非笑的目光睨著她,就差直接過來掐斷通話,每次還會給她甩半天的臉色,什麼時候考慮過這種問題……

南灣剛想出聲揶揄,一道激靈突然出現在腦海裡。

緊張的攥著男人的手指,試探著的問,“是不是我媽媽真的出什麼事了?”

這幾天她只要提起這件事,他都說沒問題,然後不露痕跡的轉移話題。

在男人開口之前,她又補了一句,“慕瑾桓,你別騙我。”

慕瑾桓面色沉靜,幽深的黑眸連一絲波動都不曾有,不輕不重的在女人臉頰上捏了一下,溫和的嗓音帶著一絲絲無奈和寵溺,“如果真的出了事,南澤會瞞著你?”

這倒也是……

就算她現在的身體還不怎麼舒服,可關係到媽媽的生命,三哥不可能不告訴她。

“那、那你給師兄遞的是什麼眼色?”

“男人之間的話題你不會感興趣。”

南灣拉著男人的手不讓他走,精緻的眉蹙起,五分威脅五分嬌,“你說不說?”

慕瑾桓面不改色,從容不迫的陳述,“我去給他提個醒,別總打著師兄師妹的幌子,暗地裡覬覦我的慕太太。”

南灣,“……”

————

醫院走廊。

另一側是暖日陽光,而左邊的角落處於陰面,在沒有開燈的白天,光線有些暗。

盛薄言開口打破沉默,“餘小姐每個星期都會準時去我的辦公室,各方面都很配合,無論是藥物還是其它的心理治療方式,她都沒有拒絕,只是……情況越來越糟糕。”

可以說,餘清露是他遇到的最平和,但又讓他束手無策的病人。

一次比一次安靜,一次比一次溫順,卻一次比一次難以接近。

給她開的藥,她都會按療程服用,安排的心理諮詢她也會去,但無論醫生問什麼,她不會回答。

像是築起了密不透風的城牆,把自己困在空城裡,給她什麼,她拿什麼,但也僅僅就只是接著而已。

偶爾落進窗戶的幾縷光線,明明暗暗的浮動著,映在慕瑾桓的臉上,鐫刻著他深邃的輪廓和冷峻的稜角。

黑眸半磕,整個人呈現出一種諱莫如深的感覺,“號稱國內最有潛力的精神科盛醫生,這話說出來不覺得慚愧麼?”

嗓音無波無瀾,聽不出有什麼特殊的情緒。

盛薄言看了他一眼,面色如常的陳述,“抑鬱症患者,如果內心是排斥抗拒的,醫生做什麼都只是隔靴搔癢。”

話裡的意思,並不難懂。

那幾個月裡,餘清露的私生活接近混亂,染上了不乾淨的病,又被慕瑾桓的人逼著回了安城,那座她熟悉卻又陌生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