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不同的穴道,卻顯然早已習慣,手中判官筆非獨不會點在所叫的穴道上,而且所點的另一個一點偏差也沒有。
皇甫義卻是不習慣,對穴道他絕無疑問是非常熟識,也就因為太熟悉,不由自主應聲考慮到南偷所叫的那個穴道,雖然立即醒悟不是,已經慢了半分,這半分已足以令他手忙腳亂。
南偷點到即止,連點皇甫義十七處穴道,皇甫義雖然並沒有受傷,已經嚇出一身冷汗。
他雖然分心,也不能不承認南偷的出手實在太迅速,判官筆只要稍進便可以將他點倒,這稍進在南偷來說卻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一回事。
皇甫忠當然看得出南偷手下留情,在跟皇甫義開玩笑,卻實在不明白江湖上傳說這個人妙手空空,一身輕功已臻化境,夜走千戶,日盜百家,武功方面卻並無特別過人之處,但現在看來,這個人的武功非獨在他們兄弟之上,江湖上的高手能夠與之相比的只怕不多。
這個人與陸家有什麼關係,皇甫忠雖然不知道,看下來已能夠肯定一點,他們兄弟要在這個人的保讓下殺掉陸丹是沒有可能的事,這個人雖然無意傷害他們:這樣玩下去卻實在太沒有意思。
心念一轉,皇甫忠終於出手,是揚手大呼:“風緊扯呼!”
皇甫義一聽身形立即倒躍開去,南偷看著大笑:“跑便跑,什麼扯呼不扯呼的,忘了自己是官門中人不是江湖客了。”
皇甫兄弟沒有理會,身形展開,飛掠前去:他們都以為南偷不會追來,那知道南偷非獨追,而且一股旋風也似的,剎那使到了皇甫義身後。
皇甫忠耳聽風聲,身形疾轉,一雙判官筆便要出手,皇甫義也不慢。
南偷實時道:“這個筆老頭兒留著也沒用,還你!”手中判官筆同時塞進皇甫義手裡,皇甫義不由一把抓住,呆了呆,南偷已翻著筋斗倒掠回去。
“老大──”皇甫義苦笑。“我們……”
“技不如人,只好認了。”皇甫忠亦只有苦笑。
二人也不再逗留,身形再展開,急急離開。
南偷沒有理會他們,倒掠到陸丹面前身形才停下,忽然問:“不聽老人言,下一句是什麼?”
“我知道!”小子立即接上口,南偷一巴掌已向他摑到,小子的反應也算敏捷、一個筋斗翻到陸丹身後,居然還是一面笑容:“他原來是問你,但你可以不回答的。”
陸丹苦笑著抱拳一損:“多謝老前輩救命大恩。”
南偷搖頭。“老頭兒只覺得那兩個老小子很好玩,那有心情來救你?”
“老前輩──”“叫我老頭兒。”南偷冷冷的著了陸丹一眼。“你別胡亂拉關係。”
小子一旁插口道:“用到皇甫兄弟,可見劉瑾志在必得,還是少跟你拉關係安全。”
“說得好。”南偷讚不絕口。“你跟了我這麼多年總算學到了這種識時務為俊傑的本領。”
陸丹若有所得,頷首:“不錯,現在這種情形,我應該暫時迴避,等候機會。”
小子接又問南偷:“這一次來的是北盜皇甫兄弟,下一次又會是什麼人?”
“你以為我是神仙,能知道通去未來?”南偷一雙眼瞪大。
“差不多的了,那一個不知道師父一向料事如神?”小子大拍馬屁。“到底是……
“當然是比北盜皇甫兄弟更厲害的人。”南偷抓著腦袋。“就是這三個人已經令我頭大如鬥了,別再廢話了,快走快走──”陸丹終於習慣他這種說話方式,隨即一揖。“晚輩就此告辭。”也不再說什麼:。轉身舉步。
小子目光一轉,詫異問:“你還要回家去?”
陸丹走的正是回家的方向,應聲停步。“稍作打點便動身。”
小子只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