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來筆直地去,而且被打掃得十分乾淨,人走在這暖熱的夜風中,踩著一塊塊鋪得平整無比的石板上,心情也能格外的輕鬆些。
蘇丹虹獨自一人走在空曠但是舒適的大道上,偶爾經過一兩棵倚在路邊,柔美多情的柳樹,在他的臉上投下一道道嫵媚的陰影。
但他本不是會這般勞累自己,老老實實地用腿腳去走路的人,不是嗎?
那他為何又要一步步走在這條大道上?
蘇丹虹最後在一戶牆頭爬滿薔薇花的人家兀自停下了腳步。他微微抬頭,看著牆頭上掩去嬌容的花骨朵,卻沒有伸手去摘一朵,戴在自己的頭上。
這靜謐的夜幕,卻忽然傳來了聲聲的狼聲,深沉、幽怨,彷彿將西北高原上血腥的風也帶到了這個沉靜、安寧的城市。
西北三狼已來,來的卻不僅是他們,在他們身後還有黃河瞎子金雕霞。
蘇丹虹轉過身來,背靠著一牆的薔薇花,冷漠木然地看著西北三狼與金雕霞一步一步向他走來。
這真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我實在是羨慕楚留香的豔運,真不知道他怎麼總能招來這些個漂亮的娘們!
這漂亮的女人,是否也擁有一顆足夠匹配她這副容顏的聰明腦袋?
西北三狼從東、西、南三個方向包抄而來,各自心中已有計較,他們是稀少的三胞胎兄弟,擁有罕見的默契,甚至一個眼神也不需要就已經明白了另外兩個兄弟的心思。
西北三狼的老三方苦愁忽然開口了:“我們兄弟都是憐香惜玉的人,這一次來找姑娘不過是想請姑娘幫一個忙。”他說起話來,竟然還算是斯文有禮,透著股書卷氣。
可惜的是他們所面對的美人竟對他們的邀請一點興趣也沒有,“她”明明該是在看他們,視線卻掠過他們,看向他們身後的金雕霞。
金雕霞是個瞎子,自然看不見花牆下少女對他的“青睞”,他只能聽到西北三狼的腳步聲、少女平靜柔軟的呼吸,還有花枝被風吹動的細微動靜。
方苦愁卻善解人意地笑道:“姑娘不用擔心金老兄……”
“你們是一路的?”花牆下的人終於開口問道,聲音不急不緩,清涼涼的好似濟南城的泉水。
方苦愁滿意地點頭道:“你果然是個聰明的姑娘,那你一定也是一個十分識相的好姑娘,對嗎?”
花牆下的人沒有回話,他的表情也沒有因為方苦愁的回答而露出一絲驚訝,依舊冷冰冰的一絲變化也沒有。他這個樣子實在讓方苦愁等人吃不准他的心思。
金雕霞突然道:“和她囉嗦什麼,捉了去,不信楚留香不拿百寶箱來換!”
穿著藍白相間襦裙的美麗女人聞言忽然彎下了腰,西北三狼立即警惕起來,可是他卻只是掃了掃裙襬,而後又像什麼事都沒有一般站起了身。
只是這時,他的手上已有了一把箜篌——“她”是什麼時候拿出這樣東西的?此前她又是將它放在哪裡?難道……百寶箱竟是在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手上?
西北三狼不禁激動了起來,除了百寶箱他們實在想不出這個女人有什麼辦法能憑空拿出東西來。
但是百寶箱又是在哪裡?
但不管怎麼樣,這一次他們是十分走運的,他們甚至不用大費周章與楚留香這個可怕的男人面對面,只要直接將這個女人活捉,便能完成任務,然後得到那一百二十萬兩的銀子。
那狼似乎也感應到了西北三狼激動的心境,嘶吼出的聲音竟一聲比一聲高亢,一聲比一聲尖銳。
聽著這淒厲高亢的狼呼聲,金雕霞心中竟升起一股恐懼感,這種恐懼感只有在他將面臨生死一線的艱險時刻才會出現。
金雕霞是個愛惜生命勝過金錢的殺手,他開始向後退,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