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
有玉清子四侍在滅界中謀害原承天一事,九瓏對這少年怎不起疑?這少年若是與玉清子四侍一般,向原承天動手,這少年的性命勢必難饒,倒不如搶先說破,絕了這少年的念頭,反倒是一點仁心。
九瓏便道:“你既是玉清子手中性靈之寶,我便問你,玉清子座下原有七大侍將,玉清子既被困在這裡,他的侍將怎的不來相救?”
少年搖了搖頭道:“我與我家主人被放逐此處,七侍將只怕不知。若是知道,定會前來相救。”
九瓏笑道:“我不妨直言相告,七侍之中,有三侍已被阿神陀所殺,此事你當真不知?”
少年身子顫抖的更加厲害,道:“在下委實不知。”
九瓏又道:“想來你心中定是疑惑,阿神陀只殺了三名侍將,另有四名為何饒而不殺?”
少年面色驚惶之極,道:“世尊心思,小人怎敢妄測?”
九瓏冷笑道:“此事我亦不妨相告,那另四名侍將,被阿神陀震懾,奉了阿神陀法旨,竟藏在滅界之中,專等第三世尊大駕。原來這四侍要謀害世尊,以便換回玉清子重返仙庭,此事你當然也是不知了。”
少年聲音低沉,道:“小人不知。”
九瓏道:“那四侍的下場,便是我不說,你想來也能猜得出了,既然世尊好端端的站在這裡,玉清子四侍自然是被誅殺殆盡。你若想替四侍報仇,不妨現在動手。”
少年大驚失色,失聲叫道:“仙子,小人便是有天大的膽子,又怎敢逆天行事,向世尊動手。”
九瓏笑道:“只盼你心口如一才好,若是不然,我九瓏自有無窮手段,可讓你化為飛灰?”
這少年被九瓏道破心事,已是驚駭莫名,又聽到九瓏名姓,方知九瓏便是元極了。那元極仙子化名九瓏於凡界歷劫一事,仙庭之中自是無人不知。
他心中暗忖道:“元極仙子果然厲害,我的那點心事,怎能瞞得過他,罷了,世尊彼此相殘,我等性靈之寶又怎便參與其中,倒不如好好求懇一番,說不定既可救了我家主人,又可隨手將她也救將出來。”
他既去了心中殺機,面上就平和了許多,恭恭敬敬向原承天行了大禮,卻不敢立起,等著原承天發話。直到此刻,這少年才算是心服口服。
原承天道:“你既是玉清子法寶,又怎的失落在虛空之中?那玉清子又被放遂到何處?”
少年道:“我家主人被阿神陀放逐虛空,經過先天陣法時,我家主人就將雌環打出,原盼著雌環能逃出陣法,引人來救,哪知那先天陣法玄奧異常,雌環無計得出,就此被困,其後我家主人被放遂到虛空深處,法力耗盡,再無脫困之可能了。”
原承天道:“你既是玉清子性靈之寶,又怎的沒曾和玉清子在一處?”
少年道:“我家主人仍不甘心,就令我自另一個方向去尋出路,不想行了三年,仍尋不著出路,其後小人靈氣耗盡,亦是動彈不得,後被世尊靈氣所激,這才活轉回來。”
原承天奇道:“你有多大靈氣,竟在這虛空之中行上三年?”
少年道:“碧玉環乃混沌先天古玉製成,靈氣精純無比,小人又借得主人祭施之力,自家不動用半絲靈氣,哪知雖是如此,三年之中,也耗得乾淨了。”
原承天沉吟道:“你既在這虛空之中行了三年,這麼說來,此刻你也不知玉清子的所在了。”
少年道:“小人三年之中,渾渾噩噩,只知趕路,實不知行了多少萬里。”
九瓏忽的微微一笑,對原承天道:“玉清子不遠矣。”
原承天也笑了笑,忽的將乾坤劍取出,向前一彈,那乾坤劍疾如箭矢,就沒進虛空之中。
少年目瞪口呆,不知原承天此舉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