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痠麻,那銀刀再也握不住了,就化長虹一道,飛到空中去。
另一名修士伸手一招,空中的銀刀就到了手中,此人指尖捏著刀鋒,倒轉刀柄,又輕輕送到千衣雪的手中。
千衣雪厲聲叫道:“我不要!”可是目中淚水卻是急速流將下來。
這兩名修士的異術高明之極,自己哪是對手,想到自己終被那屋中修士所控,自身不得半點自由,心中自是痛苦之極。
兩名修士也不理會,任她放聲大哭,似乎並不在乎千衣雪會引來仙店中其他修士。
原來兩名修士所立之處,正是店中破禁旗威能範圍的界線。向前再走一步,那破禁旗的威能難逞,修士就要受到蘇城禁制所限,而退後一步,則是法寶神通儘可施展了。
因此就算千衣雪哭倒了整座靜室,其他修士也一絲聲息也聽不到了。
千衣雪連哭數聲之後,見兩名修士不理,很快也發現身在破禁旗範圍之中,那靜室四周,已被對方用神通罩住,或乾脆就設成一域,自己又如何能逃得出去。
她自小久歷艱險,雖是身為女流,倒也稟性堅強,既知求援難成,哭之無用,便將淚水一抹,重整衣衫,又回到了靜室之中。
屋中修士見她去而復返,忍不住笑道:“這次可想通了?”
千衣雪咬牙道:“世間修士千千萬萬,你為何要挑中我?”
修士笑道:“我顧氏佈局天下,招招瞧來皆是閒棋冷子,是否最終被我等所用,端看你等的造化了。你此次在蘇城設此棋擂,原沒打算你能有多大用處,不想你卻能引來天一老祖與原承天,一招冷棋頓成妙著,我不來尋你,卻又尋誰?”
千衣雪悻悻的道:“這麼說來,這在蘇城之中,也不知有多少人馬會為你等所用了。”
修士道:“不錯。”
千衣雪緩緩點頭道:“難怪姬春山有言,顧氏只知旁門左道,不求正法,日後必有報應。”
那修士神色不變,道:“道不同不相與謀。”
千衣雪道:“你先前答應,只要我來蘇城,便讓我見到孃親,莫非以你顧氏大修的身份,也要出爾反爾嗎?”
修士道:“是否該與你的孃親見面,要看那事情的發展,此刻瞧來,怕是不見面的好。”
千衣雪冷笑道:“那是因為你等自以為已將我控制住了,自然不必滿足我的要求。”說到這裡,一隻手就握住了衣袖上染血的一角。
修士面色一變,隨即笑道:“小仙子倒也機靈。”
千衣雪道:“那是拜閣下所賜,這件染血的衣角目前是我唯一的保命之物,我自然瞧他無比珍貴。可若是道友一意孤行,說不得這衣角只好與我陪葬了。”
在這靜室之中,仙法運用無礙,那千衣雪雖是修行低微,不過是仙修境界,可若想毀壞一塊衣角,則是舉手之勞。
修士哈哈大笑道:“你與你孃親暌違多年,的確也該相見了。不過在下好心勸你一句,還是不見的好。”
千衣雪冷哼道:“你也有好心。”
那修士肅容道:“你此刻與令堂從不曾相見,實無母子之情,不過是心中一份痴念罷了。或可割捨。可若是了見到了令堂,那血脈之情勃然而發,卻是不由人的,到時只怕你更是為難。”
千衣雪淚水再次撲簌簌落下,喃喃的道:“好狠的心。你這人,怎可能是血肉之軀,分明就是那鐵石做成。”
那修士淡淡道:“我只不過是讓你明白,這世間之事,有一利便有一弊,若想有得,必然有失。此去與令堂見面,無論情況有何變化,你都不可怪我。”
那千衣雪自小孤苦,唯因拜這顧氏修士所賜,知道世間還有一個母親,這才掙扎求活,那心中要見母親的念頭何等強烈,又怎會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