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笑道:“袁公說的也是。”
顧沉舟本已準備割愛,聽見銀偶這般說,心中長舒一口氣,忖道:“看來原承天畢竟是不敢得罪我昊天顧氏了。此人倒也算是知趣的。”
銀偶目光灼灼,仍是隻瞧著這方水池,顧沉舟心中想到一事,嚇得魂飛天外,暗叫道:“不好,難不成那水裡的物事,竟被這廝發現了?”
銀偶將袁公拉過,向水池中一指,道:“袁公,你瞧這水中有株枯藤,瞧來雖是不堪,可畢竟是與寒潭炁水相伴多時,想來也是有些靈氣的,不如就取了此物如何?”
袁公凝目瞧去,那水池底地,的確有根枯藤,因被池泥掩了大半,一時也瞧不真切,但用靈識探去,也沒探出此物有什麼好處來,但銀偶瞧中的物事,哪裡會差了。
忍不住向那顧沉舟瞧去,顧沉舟雖是強自鎮定,可嘴角牽動不已,以他仙修大士境界,心境居然如此動搖,袁公立時心中雪亮。銀偶此番可是戳到顧沉舟真正的痛處了。
想起這多年來被拘於此,一時怨氣塞胸,恨不得就取了此物,讓這顧沉舟獨自心痛去,也算是快事一樁。
便問銀偶道:“卻不知這根枯藤究竟為何物?”
銀偶道:“當初創世大修壓制世間諸靈,唯青龍不肯雌服,創世大修就取仙藤一根,製成囚龍藤,此藤一落,便將這青龍縛住,再也掙扎不得了。”
袁公聳然動容道:“難不成這水池中的枯藤就是當初創世大修手中的囚龍藤不成?”
銀偶笑道:“囚龍藤是仙庭之寶,自然永鎮仙庭,凡界怎得一見。不過這截枯藤,卻是與囚龍藤同根而生,只因不知何故枯焦了,故而將其養於寒潭炁水之中,若能再發新芽,定有大用。因此滿庭之中,當以此寶為首。”
袁公瞧向顧沉舟道:“敢問顧道友,可有此說?”
這仙藤的來歷已被銀偶說的清清楚楚,顧沉舟縱想否認,只怕也是沒人信的,只好將頭一點,道:“原兄博古通今,玄承無雙,又怎會錯了。”
知道這個劫數是怎樣也避不過了,只得嘆息一聲,用手向水池中一指,那枯藤就分水而出,懸在空中。
諸修抬頭望去,見這枯藤出水之後,那靈氣就逼人而來,看來在水池中時,是被先前設下的禁制摭住了靈氣。也就是原承天這樣的玄承,才能瞧出此物的好處來。
顧沉舟再向水池一點,一股清水湧上來,將這枯藤上的泥沙衝了個乾乾淨淨。此時可以見到,那枯藤尾端,隱現新綠,雖是不足數分,卻也是綠意盈盈。
銀偶道:“既然已生新芽,看來此物可大當大用了。”
顧沉舟既知道此物已非自己所有,倒也樂得大方,乾脆合盤托出了,便道:“此物的確與囚龍藤系出同根,只是當初創世大修雖是隨手就可製成囚龍藤,那是創世大修的手段,我等又怎能比得了?故而此物最終只能製成囚仙藤罷了,想囚住青龍,則是萬萬不能。”
袁公道:“不知這囚仙藤有何妙處?”
顧沉舟道:“只要是那修士的境界不超過你兩級,將此寶一祭,對手要麼落荒而逃,要麼必被此寶縛住,可謂是百發百中,若說越境鬥法之寶,此物可當為第一了。既然袁公與此寶有緣,此物從此之後,自然就歸袁公所有。”
袁公緩緩搖了搖頭,道:“此物來歷非凡,只怕是顧道友族中之物,顧道友攜來此寶,也應該只是助其歷練罷了,想來顧道友亦難有權分派此寶。袁某斷不敢受。”
此言一說,銀偶與顧沉舟皆是大驚,顧沉舟聲音顫抖不定,道:“袁公,你真的不收此寶?”顯得心中激動不已。
袁公微微一笑道:“我獨愛那柄仙刀,其他的物事,我一樣也沒瞧上。”原來袁公心中想的明白,以德報怨,固然是腐儒之言,可以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