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之為“畫筆”的縱石之力她在思考那個“路線圖”的構造,思索著其中的原理。
水紋波動,棺材下方的路線圖開始進一步的擴大。此刻,白痴等人也終於看到了這個路線圖,無不是為之後退了一步。可是這個由水所組成的路線圖卻是不斷的擴張,向四周的街道,建築延伸而去。
黑暗的天空下,路線圖爬上了那些被雨水打溼的屋頂。
那擴充套件的邊框爬過街道,讓河道內的水流浮現文字。
因為諾里烏斯家族中生的事情而被調動起來的王國軍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們腳下已經形成文字的水紋,依舊大聲呼喝的衝向公爵府。
平民區,貴族區,甚至是皇室區。哪怕是那座高聳的城堡,此刻,都成了這個路線圖中的一部分。不消片刻,整個風吹沙連帶外面的一部分沙漠地帶,都成為了這個路線圖所畫下的“規則”。被融入其中
畫筆,動起來。
麵包慢慢的抬起右手。她閉著眼,手指指著天空。剎那間,白痴覺得自己的身體突然一陣恍惚,一股輕微的眩暈感傳來。幸好蜜梨扶住,才沒有跌倒。
眩暈感,侵襲著這座城市內的每一個人。甚至是每一棵植物,每一隻動物。一些“東西”從所有的生命上被拿出了一點,開始沿著那些水波的紋路匯聚。最後,麵包睜開那雙翡翠色的眼睛,她重新爬上棺材,手指,指著其中的黯。
奇蹟……是嗎?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奇蹟的話……那麼,它會生嗎?
沒有很多的波動,甚至也沒有很多的渲染。水紋組成的“路線圖”只是安安靜靜的揮著它的功能,不張揚,也沒有什麼炫目的光澤。
這一切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惡作劇,一個玩笑。這個女孩就像是隻是在指著棺材內的死人呆。
奇蹟……會生嗎?
…………………………………………也許,奇蹟,並不是一個這麼容易說出來的東西。
良久,良久……
這個沉默的奇蹟依舊在沉默。
早已經過透支極限的麵包咬著牙,繼續指著其中的黯。
她的嘴唇蒼白,雙眼已經開始恍惚。可是儘管如此,她還是在等待著那個奇蹟,還是想要……親手,去創造這不可能創造的奇蹟。
白痴看到了,但是,他卻沒有去阻止。
麵包已經十一歲,她有權利決定自己的選擇。而身為她的“叭叭”,白痴知道自己現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等。
可是……
時間,在過去。
一分一秒,毫無阻滯的過去……
雨,現在也停了。
那些不再落下的水就彷彿是天空已經厭倦了繼續為麵包提供路線圖的原料,而收回了那些已經下了整整兩天的暴雨……
而剛才那籠罩著整個風吹沙的導力路線圖,此刻,也是開始了慢慢的收縮,慢慢的……用雖然緩慢,卻殘酷的姿態,收縮著……
“你是個好女孩。”
已經哭夠了的科瑞澤,站在黯的身旁。
他抬起黯那隻已經重新回覆溫暖的手,輕吻了一下。隨後,他笑著,伸出左手,按在黯的胸口。
“你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血腥天使,彎下了腰。
他的臉上露出最為溫和的微笑,在黯的額頭輕輕一吻。他抬起頭,看著棺材中安然熟睡的少女……
“你是……天使……嗎?”
黯,依舊閉著眼。這……是夢話嗎?
“不。”
紅色的羽毛飛舞,科瑞澤的身體,開始慢慢的化為那些虛無的紅色羽毛。
“你才是天使。”
笑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