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禎扁嘴委屈:“都跑了一天一夜了,他還不像兔子一樣撂了。上哪兒找呀。都怪我,大意了。”
端敏深呼吸,她要幫齊禎。沒人能欺負她家人。
“鍾淨呢?”
“我讓沈岸宰了,不然留著幹嘛,看著我就鬧心。”齊禎對手指。
端敏繼續深呼吸:“你跟我走。”她拉著齊禎就衝了出去,來福一看,連忙跟在身後。
端敏去的不是別的地方,正是太后的寢宮,她拉著齊禎衝在前面,沒有發現她身後的齊禎若有似無的勾了一下嘴角。
等到進門,他又是那副小可憐的樣子了。
“母后,人家要愛的抱抱……”他被傷著了!
太后一口茶就這麼噴了出來,她看自己的兒子,扶額,“又怎麼了?”這是問端敏。
端敏忿忿的將剛才的事兒說了出來:“母后,您幫齊禎想想辦法吧。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得把那個內奸挖出來,看看他究竟是尺餘人還是吃裡扒外的混蛋。”
太后……打狗,還要看主人?
宮女太監皆是能望天望天,能往門口挪往門口挪,皇后,您說的這個話,真的沒問題麼?
“你們都下去吧。”太后將人遣了下去,再看自己的兒子兒媳,兒子繼續小可憐委屈狀,兒媳則是一臉的憤怒。
果然,不能太要求他們有好的智商的,這種完全可以碾壓眾人的感覺真的不是她的錯覺,想到這裡,太后嘆息。
“端敏你怎麼看。”問兒子聽他犯抽還不如問問兒媳,最起碼,她還能有點加分。
端敏囧噠噠:“其實,我不知道怎麼辦,但是我知道,母后一定有辦法。”女大王辣麼厲害,不收拾那幫人就不是她的做派了。
看齊禎和端敏信任的眼神瞟自己,太后覺得,怪不得她能活到九十多,不幫這兩個二貨看著,他們指不定還能折騰成什麼樣。
“首先,你們要弄清楚一點。那就是能夠通知你四皇叔的人與調換畫像的人是不是一個人。”太后緩緩言道。
“那是不是?”端敏茫然問,之後狗腿的衝到太后身後為她捶肩。在她的內心深處,還是最怕太后得了。
太后感受端敏捶肩的節奏,想到齊禎之前的動作,覺得自己心裡一梗。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倆孩子怎麼就一個樣呢,都是脫線的可以!
“哀家覺得,不是。”太后看齊禎,繼續言道:“我們來捋順一下這次事情。尺餘國派人企圖潛入我們朝堂,進而佔據舉足輕重的位置,從而左右皇上的行為,打探訊息。但是他們不是傻瓜,知道自己這樣做也不是很保險,所以他們打出了一枚煙霧彈,鍾淨,他們利用你四皇叔企圖篡位的心思勾結他,讓他在這次的科舉的問題上做手腳。你四皇叔與他們達成了協議。這樣即便是你四皇叔反悔,那麼也只會犧牲鍾淨。”
“母后分析的對。可是四皇叔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呢?尺餘的支援?”齊禎是個好學生,好學生不懂就問。
太后點頭:“也不僅僅是支援,也許是不干涉,在他動手的時候不會趁火打劫。這應該是你四皇叔要的。可是不管怎麼樣,在這裡,鍾淨都註定是一個要被尺餘國犧牲的人。想必他自己也是知道的,如若不然,他不會被認為是李毅之還不直說自己的身份。其實昨日你分析完鍾淨這人之後派人去抓,發現他失蹤,就該察覺出一絲不對的。但是你被勝利衝昏了腦子,沒多想,只以為他跑了。卻不知,真正跑了的人是李毅之,鍾淨卻已經在宮裡。”
齊禎哭喪著臉:“母后我錯了。”
太后搖頭:“哀家不是批評你,只是希望你記住這次的教訓,凡事不可大意。那個人換了畫像,明顯是要保住李毅之,最想保住李毅之的,只有尺餘人